“其余事?关昆仑日?后大局,非尔等可论。”
“嘿!抢我们东西还不让我说话!”
长生小脾气一上来,直接跳脚开骂。要不是对面是个得道真君,他都能一口啐对方脸上了。
这时候,又有一个名叫长平的执事?在后面冷冷出声:
“说什么‘不可不查’,游虚一脉的盘算,怕不是觉得玉秋仙府没了,此处便应是我家?元君心?念所系的转世之?所。所以就想拿住此处,再拘了我家?元君的一点?转世真灵,好继续逼问?那个什么狗屁的一线生机吧!”
说到最后,长平也是怒气上涌,怎么都压不住了。
但慧济真君连眼皮都没有动一下,只最后淡淡一句:“我说了,其余大事?,非尔等可论。”
言罢便不再理会?霄花岭之?人,只转向林九歌,等一个回复。
玉秋仙府没了,玉秋天域无主,这一脉的事?情是只能交由昆仑决断。
此时,重阳才从怔怔中慢慢回神,他稍微想了想,也一步上前,对着林九歌一礼后,语气沉稳平和地问?:
“林道君,我们是玉秋仙府的执事?,现在仙府没了。昆仑是要重立地脉再起仙府,找一个新的元君来镇压地脉,然后调我们过去?,听任新元君的差遣吗?”
林九歌抬眼看向地脉深处的遮蔽下,有冰晶微光闪动之?处。又看看太衍棋盘上完整拓印下的,那门枯荣大道玄妙道法。
有些安排,林九歌此时不便细说,便只对重阳回道:“昆仑地脉重整之?事?,我自有安排。”
说着,他将无量众生归引灯盏一弹,微光闪动之?间,将霄花岭的前世今生,来龙去?脉,当众映照清楚:
“霄花岭根源清白,其能安然存身也与叶圆圆无关,无需再查。”
林九歌如此作结,这下所有人都不好再说什么了。
其实,之?前那个叫长平的小执事?戳破的,慧济真君的那点?小想法,又何尝不是许多?观望此事?的昆仑仙君共同的想法呢?玉秋天域无主,可不就是所有人都可以试着动一动的肥肉吗?
而林九歌这当众一照,既是对这些人的一种公开答复,也是一种严厉警告:今日?之?后,谁敢再拿着霄花岭来找事?,就别怪他手下无情。
颇有点?“勿谓言之?不预”的意?思了。
但不少仙府执事?是不明?白林九歌深意?的。他们只是觉得,昆仑对他们家?元君确实是坏得透了!
凡是和他们元君有一点?关系的东西,都要被?拿来斩草除根。
明?明?元君都走得干干净净了,昆仑却还要拿霄花岭来清算,这与将他们元君挫骨扬灰,又有何异?
而重阳却是在叶圆圆不顶事?的时候,在昆仑上上下下忙前忙后的跑了这么久,这些简单的人心?上的事?情,他其实是能懂的。
所以面对林九歌的回护,他没有其他人那样偏激的愤怒。
只是一个念头升起,继而怎么就都走不出来了。
他想:
原来不能怪大佬对他们不闻不问?的。
她连不参与霄花岭的重建,都是在保护他们。
只是,要是大佬一开始就决定好了不会?来,这霄花岭又是为谁而建呢?
他们这群人又到底是为了什么而终日?辛苦?
大家?匆匆一生,忙忙碌碌。得到失去?,悲喜无计。
又所为何来呢?
一时间,重阳竟是想得有些痴了。
而某种玄妙气息亦随着他的痴念,渐渐升起,在他周身旋绕。
只是正当此时,慧济真君再度出言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故而一时也无人留意?到他。
“林道君且慢,这霄花岭上还有一物与叶元君因果极深,请道君再为细查。”慧济真君伸手一指。
到底是真君级数的人物,眼力界还是不错的。
林九歌照应出的霄花岭来龙去?脉中,确有一点?因果干系,明?确指向了叶圆圆。而承载这点?因果干系的,正是那仙宫灵图。
叶圆圆自剖的血髓,就融在这灵图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