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的“绅土”仅仅只是种表面行为,藏在语气底下的依旧是命令。
许姿下了车。
她被眼前壮观的景色震撼到。
哥特式建筑的外墙,几乎是一比一复刻的伦敦街景,还有大笨钟。
她很少来澳门,但听闻过这家酒店,澳门伦敦人。
的确叹为观止。
俞忌言没着急走过去,而是在身后注视着她,乌黑的长发被微风拂起,漂亮的蝴蝶骨在吊带里若隐若现,还有那极细的蛮腰,给人一种想要一掌盈握的冲动。
见身旁没有人影,许姿悄然回过头。
只是刚好,蓦地对上了男人的视线,即便隔了一些距离,也能感受到他灼热到覆有侵略性的目光。
她紧张了,立刻转回身。
这种紧张,她的定义不是因为喜欢,而是不知道老狐狸要做什么的恐慌。
伦敦建筑的长廊里,路过男人,大多都会多看许姿几眼,而目光从她的脸一路向下扫过。
沉默站着的俞忌言,朝前走去,脚步并不急,走到她身旁时,脱下自已的西服,罩在了她的肩上。
只是指尖触到自已的肌肤,许姿下意识躲了躲,扯着小细音嚷嚷:“澳门夜里也30多度,你是想让我热死吗?”
她用胳膊甩开了西服,但没用,俞忌言再次将西服披到了她的肩上。
许姿根本推不开他烦人的手臂:
“俞忌言,你真的很烦人。”
“而且还有病。”
“有大病的那种……”
就这点小猫乱骂人的劲,俞忌言从不在意。
手也没从许姿肩挪下,甚至,将她的身子扭到了正面,让她好好看着自已。
就像被裹进了他的身体里,那种吞人的气息,让许姿越来越不适,她一旦眼不知该往哪看,就会急:“你带我来这里,到底要干什么?”
俞忌言扯着西服,拢着她单薄的身子,那双平时待人接物都较为薄淡的眼睛,此时盯她,却像盯猎物,有火欲在暗烧。
许姿越来越慌,她刚开口:“俞忌言,我要走……”
“看那边。”俞忌言打断了她。
看那边?
许姿一头雾水,只能顺着俞忌言的目光望去,发现他正看着复刻的大笨钟,可她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让自已看钟。
直到,等秒针与0点重叠。
俞忌言回过头,再次盯着她,喉间仿佛都是滚热的:“我和你打赌的日子,是10月31日,而今天,是5月1日。”
还附了一句:“许律师,半年了。”
许姿:……
就像是一只嗷嗷待哺的羔羊,她真害怕起来,那种被他的算计和强势碾压的恐慌感剧烈袭来。她要躲,必须要躲:“就算是半年,你也要经过我的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