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忌言站得笔直,面色平静,毫无起伏。
想到一个不太好的事,许姿皱着眉,弱弱地问:“她,还在吧?你懂我的意思吧,我没恶意的。”
“嗯,她在世。”俞忌言声音过淡。
许姿捂着心脏,好险。
心里顿时是一阵即将拥有自由的明朗喜悦,至少在这一秒,她似乎都没那么抗拒他,还对他做了个鼓劲的手势:“俞老板,要加油啊。”
俞忌言的脸色依旧看不出任何情绪。
许姿说:“俞老板你放心,你要是找回了白月光,我会和她说我们是无性婚姻,你做的这些下流事,我也只字不提,绝对不让她有一丁点的误会。”
俞忌言默不作声地看着她,直到她迈着愉悦的小碎步回了卧室。
那天后,俞忌言很少出现在家中,为亚汇的上市做最后准备。
许姿也忙了起来,因为恒盈的租金上涨了,她不停地见客户,第一次有了金钱压力。
有时忙到连饭都忘了吃,更无暇顾及俞忌言的“私生活”。
他们忙到连春节,都只匆匆和家人吃了一顿年夜饭。
时间转瞬即逝。
晃眼到了4月底。
这几个月,咪咪长肥了一圈,他们也两个月没碰面。
俞忌言照旧每晚给许姿发微信说行程,直到某晚,他打来了一通电话,说到5月初自已都在澳门,随后,他们断了联络。
刚断联络的那一周,许姿还真有些不适应。
不过,有几晚,她有事微信找他,他都是第二天早上才回。
时间间隔过于蹊跷,她在猜,这老狐狸外面应该是有了人。
但巧的是,过了一周,许姿连夜赶去了澳门。
因为,她那位大客户朱少爷,把整个律师事务所都折磨得够呛。
这一单是能养活公司大半年,但有钱人哪这么好伺候呢。
朱贤宇用一种“玩人”的态度,一直在拖案子的时间,迟迟不签合同。
许姿赶到澳门后,在酒店放了行李,就立刻赶去了那家顶级高尔夫球会。
靳佳云筋疲力尽地抱住了她:“姿姿,我真的……”她拳头都要捏爆,“想揍死朱贤宇。”
这案子派给了靳佳云,她从年前就成州、香港、澳门来回跑,就差住在飞机上了。
可最近,她真被这位朱少爷折磨到躲酒店哭了好几次。
许姿很心疼她,拍了拍她的背:“一会我和他谈谈,实在不行,我们就放弃这单。”
听到要放弃,靳佳云精神了:“你在这说什么丧气话,这单拿下,我们今年都能轻松很多,你也能在爷爷和老狐狸面前扬眉吐气。而且,我都努力到这个地步了,就差陪他上床了,我们必须搞定他。”
许姿搂着她,抚着她的肩,往前走:“行,我先去见见他。”
这间高尔夫球会建在路环岛的半山上,连接的是一家威斯汀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