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邪似笑非笑的注视下,老痒后面的话都有点说不下去了。原本在他的设想里,就算老吴醒来发现自己没在,以他们的关系,只要自己的编的理由够完整,够离奇,这事儿还真能被自己忽悠过去。而且按照老吴的性子,说不定还能勾搭得他在接下来的路上更加积极,不再像前两天一样磨磨唧唧的走走停停。可是现在看着老吴那眼神,他却什么也说不出来了。苏黎把面前的野果分门别类地堆成一份一份的,伸手戳了戳无邪。这些野果虽然没有师父投喂的灵果有着延年益寿补充灵气之类的作用,但是胜在一个少见,吃这些就跟开盲盒一样,每一种都有新滋味。而且,金丝猴严选,品质有保障!无邪知道阿黎这是给他找台阶下呢,再盯下去这个假老痒又要开始编故事了。阴人,幻觉,发疯,鬼语……呵呵,老子队伍里还有真养鬼的呢,老子怕这个?故作生气地狠瞪了老痒一眼,无邪揉了把苏黎睡得乱七八糟的满头呆毛,将果子仔细收好。对于无邪不再追问的态度老痒非但没有松了口气,反而更加忐忑起来,这可不像无邪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性子。特别是在无邪心平气和地爬起来守夜,还要打发他去睡觉的时候,他汗毛都竖起来了。这种情况,他怕自己前脚睡下去,无邪后脚要么把自己剁了,要么直接丢下自己跑路回家不玩儿了。讪笑着坐在火堆旁不肯挪地方,并表示自己守一夜没问题,让无邪继续休息就好。无邪见他坚持,也没有为难自己的打算,他愿意守就守着,就当是为利用自己这件事赔罪了。知道在老痒达到他的目的之前不会舍得让他出事,无邪将苏黎护到靠里的位置,接下来一睡到天明,睡得特别踏实。第二天一大早,三人洗漱完毕,准备继续出发。原路往回走,回到之前的破庙前的三岔路口,老痒在无邪控诉的眼神下尴尬地走上了右边那条,昨天大婶儿们走过的路。一路走走停停,感觉并没有走多久,抬眼一瞧,隐约好像已经能看见几缕炊烟在不远处飘摇了。果然,在拐过一棵大树遮挡的视线死角,一个纵横错觉的村庄出现在他们眼前。村口大树下,几个老大爷正一边吃着手里的大饼油条一边在聊着什么,时不时就一阵大笑,很开心的样子。原本老痒是提议绕过那个村庄,直接出发。说是有山姑子放哨的村子,可都不是简单的地方。那些进山的亡命徒,恐怕都会把这里当成最后的补给点来用。这也就意味着村里人对生面孔自然而然地抱着警惕心理,他们这样进去容易出事儿。无邪对此有不一样的想法,他还想进村去看看能不能打听到昨天大婶儿们回来的后续呢。不知道自己那‘四百多万’有没有坑到泰叔他们那群人,看那群老大爷开心的样子,坑到的可能性很大。老痒见无邪实在坚持,没有办法,只好叮嘱一会儿进村以后别说话,交给他来处理。无邪和苏黎点头,他们只想吃瓜,没有那么大的沟通欲,老老实实地跟着他在村子里四处转悠。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终于在一处一户两层的瓦房子前面停下了。瓦房前面是一个搭理得平整的小院子,院子的角落整齐地码着一摞摞干透的柴火。小院靠右边是一口直径不大的水井,井边摆着一张摇椅,一个留着白胡子的小老头儿正躺在上面悠闲地晒太阳。老痒指了指那个小老头儿,小声和无邪说话。“老,老刘头,熟,熟人,可,可以问,问他。”这被老痒叫做老刘头的老人家不是本村人,他年轻那会儿正逢乱世,军阀混战,到处抓壮丁。他一路逃到了这里,凭着一手打猎的好手艺成了这里猎户,定居了下来。虽然已经八十多岁的年纪了,身体却好的很,对这深山也熟得像自己家后花园似的。也是因为对这片山林的熟悉,那些想要进山的队伍,不管是官方的还是私人的,持证的还是犯法的,刚开始都会找过来请他做几回向导,等熟悉了环境才敢在这深山里活动。这活儿他干得很开心,一来来钱快,二来地位也高,在村里也是说得上话的。老刘头明显还记得老痒,一见到老痒来找他,都不用老痒开口,就直接对老痒摇头,道。“去不得去不得,现在的时间进不得山里,我也不带队了,你们最好也别往山里去。”无邪扒开准备和老刘头说话的老痒,笑嘻嘻地给老刘头递了根烟。“刘叔这是为啥呀?这秋高气爽的,不正是打猎的好时节吗?我这都算准了时间来的,咋还不让进了??”老刘头一愣,好像没想到无邪会这样说。“后生你……是来打猎的?”无邪笑着点头。“可不吗?不然还能来干啥的,这深山老林的,光走我们都走了两天。,!这不也是看着天气好,想带家里弟弟出来溜达溜达,男孩子嘛,还是得参加一些血性一点的活动锻炼锻炼不是?”苏黎已经习惯被几个小伙伴花式当借口用了,脑子都不需要反应,脸上已经下意识地扬起一个乖巧又腼腆的笑脸。老刘头看着这小年轻后面跟着的小少年,白白嫩嫩唇红齿白,看着就柔弱,还留着一头长发,跟个小闺女似的。以山里的审美看着,确实是弱气了点儿,不够爷们儿,确实需要见见血气教练胆儿。老痒也明白了无邪的意思。“刘爷你,你看你,我这,这早就不干那,那活计了,现在这外,外面的年,年轻人啊,就,就:()盗墓:当主角团全员戏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