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南衣轻笑一声,慵懒的眼神望向她,“知道就好,说明脑子没啥大问题,我还以为你脑子秀逗了呢。”
“你别太过分了!考场上见真本事,话说你还从没见过这么大的场面吧,也算是让你开开眼,别上了考场尿裤子了,那多丢人。”祁见欢言语不善,小人得志的模样在她身上展现得淋漓尽致。
“从被接回祁家的第一天,你们就足够让我开眼了,高考应该不会比祁家这些破事儿更让人感到惊奇了,不是么?”祁南衣一脸坦然地继续吃早餐,似乎自己刚刚说的话一点儿也不令人意外。
因为本就如此,第一天把她接回祁家就送给了一个残废,山城市不会有第二家这么恶毒了。
可偏偏就这么一句,惹怒了一直沉默的祁至礼。
有时候祁南衣真的很怀疑咱爷奶的取名能力,是能未卜先知么?
知道自家儿子长大后是个活生生的畜生,所以才要在名字里带个“礼”字?
这话一出,祁至礼顿时怒了,这简直是在活活打他的脸,而且这个巴掌还十分响亮。
不信的话,就看看祁至礼的河东狮吼,“住口!说什么胡话,从接你回来,都是尽量满足你的要求,你都嫁出去了,祁家还是依旧养着你,难道还不够?”
“难道不是应该的吗?逼婚也算婚姻的话,看来你当初对我妈也没好到哪儿去,不然也不至于搞出个私生女还和我一般大。”祁南衣忍住脾气不紧不慢地开了口,可拿筷子的手上早已暴起青筋,分毫不差地暴露了她内心的想法。
“混账!谁教你的这些,都是胡说八道!”祁至礼最后依旧强撑面子为自己辩解。
祁南衣却毫不惯着他,丑闻还不敢承认,总该有人教教他为自己做过的事付出代价,“还需要人教?我不是傻子,外人也不是傻子,你做过的亏心事难道还少吗?祁家早就没脸了,被你这老头丢光了。”
“啪”地一声响,祁至礼拍桌而起,面色顿时暴怒,冲祁南衣大喝一声,“一点家教礼仪都没有,这十八年到底是怎么教的?”
话音一落,祁南衣瞬间看向他,眼神中满含一阵冷意,直勾勾地瞪他,语气冰冷,“我都没有家,怎么会有家教?现在质问我,你不觉得很可笑吗?”
话语像一把把尖刀,精准而有力地扎在祁至礼心上,渗出一颗颗鲜红的血。
顷刻间,他像是哑了一半,半张着嘴,却吐不出半个字,心口一阵生疼。
不由得,祁至礼看向祁南衣的眼神中,竟多了一丝怜惜与心疼。
祁见欢还从未见过祁至礼这种神情,心中不免升起一丝异样,拳头紧握,咯吱作响。
苏慧见祁至礼眉间显露的神情,心底升起一丝慌张,连忙打断这诡异的气氛,“说这些干什么,今天就要考试了,该开心才对,见欢可要稳住,拿下最好成绩。”
说完,苏慧看了看祁至礼的脸色,又添了句,“南衣,你也是,别逞强,实在不会做的题就算了,放宽心去考就好。”
祁南衣撇了她一眼,嘴角掀起一抹冷笑,“不用做出一副假惺惺的样子,让我觉得恶心。”
苏慧的神情一时僵住,不知作何回答。
祁至礼无奈地摇头,随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