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孟椒一推开车门,就发现四爷坐在里面,瑛娘眼尖,立马喊道:“爹爹。”
陈霜见状,就没跟着进去了,放下了瑛娘。
瑛娘噔噔噔跑到萧言卿面前,被萧言卿一把抱到腿上坐好,她很开心,“爹爹是来接我的吗?”
萧言卿眉眼柔和嗯了一声。
孟椒也走了进去,忍不住问:“四爷怎么来了?”
萧言卿身上的公服还没褪下,阻挡住女儿要拽自己梁冠上的珠子,温声道:“你们出门乘坐的马车失控了,下人来报时我有些担心,好在听说你们娘俩不在车上,我便过来接你们。”
孟椒一愣,“失控?那花云她们没事吧?”
原本她是和孩子坐府里的马车的,但瑛娘一上马车就哭,许娘子便提议坐她的驴车回去,孟椒同意了,让花云几个先回,她带着孩子和许娘子一道走。
驴车慢很多,好在瑛娘不哭了,怎么都没想到出了事。
萧言卿脸色有些沉,“不太好,从马车上摔了下来,请了大夫。”
更多的他就没说了,孟椒心里后怕,幸好她和女儿躲过一劫,瑛娘还小,她又有身孕,事情恐怕没那么简单。
但最让孟椒意外的是,回府后当天,三爷就被禁足了。三日后,四爷不顾老夫人阻拦,将三爷送去了洪福禅院清修,没说期限。
说是清修,其实与坐牢没区别。
萧老夫人知道后,直接气病了。找四爷过去说话,四爷没去,又叫人来找孟椒,下人直接帮她回绝了,这也是四爷的意思。
最后还是王氏过去了一趟,也不知说了什么,老夫人再也没动静了。
陈霜偷偷跟孟椒说,“昨夜三夫人将三爷害人的证据摆在老夫人面前,不光是那天三爷让人给马下药的证据,还有之前他给四爷送的香,那香里添加了龟兹国的一味毒药,闻久了人会有依赖,且身子骨会越来越差,不能久活。也多亏了娘子鼻子灵敏,四爷认识您后便不点那香了。”
那香是王氏娘家人帮忙寻的,王家酿酒,有些酿酒的材料是从藩国买的,一开始王氏也不知道,后来有一次回娘家被哥哥提醒,她偷偷一打听才知道三爷干的事。
只是那时候她心跟三爷一处,就算知道三爷在害四爷,她也不会说。如今不一样了,二郎在外面经常受四爷照拂,她自然不会跟四爷作对。
陈霜猜测,这些可能是四爷的安排。
说到这里,陈霜心里发寒,她是真没想到三爷竟然如此恶毒,连亲兄弟都害。“不仅如此,三夫人还说,当年大郎在书院被人欺负也有三爷手笔。”
三爷经常去看望大郎,跟他说一些若是大爷还在,这个萧府就是他的话,故意惹大郎恨四爷。
还有当初娘子嫁给四爷那晚,大郎将娘子的席面要走,也是因为大郎不想让四爷好过,只是大郎这孩子性子不坏,就算再恨四爷和娘子,也只会耍一些小手段,不知道害人。
孟椒脸色难看,“三爷他怎么能这样?他怎么能……”
四爷与他可是亲手足,到底是多大的恨,怎么能连他的命都不放过?
陈霜摇头,她也想不通,这些都是干娘跟她说的,昨晚老夫人听完就气病了,这次是真的病了,还质问三夫人是不是污蔑三爷。
王氏当场冷笑反问,“你儿子什么样你自己心里没数?当初为了防止六爷也考上进士,天天带着他出去逛妓馆喝花酒,你难道忘记了?”
萧老夫人泪流满面。
孟椒听完,顿时替四爷不值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