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都没叫,你叫什么叫?被看光的人是我好吧?”茅房内,刘二高系着裤带。这人也真是,上茅厕也不知道问一问里头有没有人,上来就掀帘子。“你你你你你,你耍流氓!”,康芳不敢回头。“老子还没说你耍流氓呢!老子在里面蹲坑,你他娘的一把把帘子掀了!这茅厕帘子是放下来的,但凡有点脑子也知道里面有人,你倒是没长脑子。”“谁没长脑子了?!我起码没像你似的花钱也请不到好打手,最后还得帮人出医药费!”前两天的事情,本就是刘二高心中的痛。此时康芳故意提起此事,更是让他脸上无光。刘二高一把拽住康芳往茅房里甩,顺手还将他刚掀上去的帘子放了下来,脸色阴狠道:“你再给老子说一遍?!”刘二高这番举动,让康芳有些害怕。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自己还惹怒了他,实在是太危险。但茅房离知青院不远,只要自己大喊一声,里面的人就能听到。想通后,康芳梗着脖子道:“我说错了吗?你难道没有找王成他们帮忙?难道没有给后院的人出医药费?这事咱们知青院谁不知道?”“自己厨艺不行就想阴招,也幸好大队长没选你去帮忙,不然那天的饭菜我可不敢碰,万一你往里头下药了呢?”“说两句实话你就把我拽这里面来,怎么?恼羞成怒想对我动手动脚了?我可告诉你,只要我喊一嗓子,大家伙都能听到!”,康芳后退两步,一脸戒备的看着眼前的人。刘二高上下打量着康芳,嗤笑一声。浓眉细眼国字脸,身材跟个水桶似的,真当自己是天上的仙女儿啊?还叫一嗓子大家都听得?说的好像她能把人喊来一样。“后院的人跟你有仇,前院的人不把你放眼里,就算老子现在把你办了,你又能怎么样?”说着,他往前走了两步。步步紧逼的模样让康芳越发害怕,“你不能这样,我,我会告诉大队长!还要告到公社去!”“之后呢?谁愿意娶你这么一个破鞋?”刘二高猛地上前,拽住康芳微微发抖的手,“你一个破鞋,除了嫁给大队上那些上了年纪的老男人,还能嫁给谁?”嫁给大队的老男人?大队上单身的老男人都能当她爸了,她怎么可能嫁给他们!康芳哆嗦:“不,我不嫁。”“不嫁给他们?你想嫁给谁?”刘二高收敛表情,眼带讥讽地看着康芳:“王向东吗?”瞳孔一缩,康芳不可置信道:“你!你怎么……”“我怎么知道你想嫁给王向东?当然是因为邵娇娇那事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啊!那药,还是别人托我帮你买的呢!”康芳原本一直保持着镇定,始终未显露出丝毫的慌乱。然而,就在刘二高将话题转向邵娇娇时,康芳的眼中突然出现了一丝难以掩饰的害怕。她的双手微微颤抖,紧握着衣角,仿佛试图从中找到一些支撑。刘二高捕捉到了这一细微的变化,他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意的笑容。于是,他收回了手,也不再继续施加压力。康芳深吸了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慌乱。然而,她知道,此时的自己已经无法掩盖自己真实的情绪了。她明白,这场较量,她输了。康芳松开抓着领口的手,认命般闭上眼睛,等着刘二高伸出罪恶之手。“啊!!!”一声尖叫响彻雨天。知青后院对练的人纷纷停下动作。荆轲有些不确定,“刚才是有个女的在大叫吧?”“是啊!我也听到了,好像是在茅房。”,赵祥小心翼翼地向外张望,“咱们要不要过去看看?”“去!”苏小糖挑了根合手的粗棍,就往后门走。后面跟着的许悠悠脚步一顿,“我们几个女知青一块儿去吧,男知青就别去了。”后门那边只有茅房和牛棚,如果是女知青在茅房里遇见了什么,男知青过去也不方便;如果是牛棚那边的人,那更不能让太多人过去了。知道许悠悠意思的男知青们纷纷止步,但也在后门边候着,只要许悠悠她们一喊就冲出去。许悠悠才出后门,就看见先走一步的苏小糖捏着鼻子站在不远处。许悠悠终于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浓郁的屎臭味,连绵不绝的雨水也无法将这股气味稀释,空气依旧难闻。刚才她和限定对手苏小糖对练,累的慌,一停下来只顾得上用嘴呼吸,压根察觉到这股比平时还浓上数倍的屎臭味。“茅房里有人。”苏小糖闷声道。她如一棵大树,稳稳地扎根在那一片,纹丝不动。看着这有些滑稽的场面,许悠悠不由得嘴角微扬,觉得这一幕很是有趣。然而,但许悠悠并没有松开捂着自己口鼻的手。因为她知道,此刻的空气中可能弥漫着非常不友好的气息。后门边的赵祥,连忙喊:“悠悠姐,小糖姐,你们也别往前走了,这气味,绝对是有人掉茅坑里去了!!!”“是前院的人吧?”荆轲满脸惊恐,大喊道:“我们仨赶紧去前院提几桶水!不然等这家伙爬上来,把井水污染了怎么办!”吃屎臭味的晚饭跟吃屎有什么差别!后院男知青脸色一变,纷纷跑往厨房,拿着提水的两桶水奔向前院!用最快的速度将后院厨房的水缸打满,还将这两个木桶也装满了。这两样东西还是前天找菜花婶买的,就为了不冒着雨去提水。半人高的大水缸,一人出了五毛钱呢。男知青们提水的时候,许悠悠拉着苏小糖往屎坑挪。“是你们俩?!”“快!快拉我上去!”扒拉着一块茅厕木板却怎么也扑腾不上来的康芳,犹如看到了救命稻草一样向许悠悠二人伸出手。原本已经伸出棍子另一端的苏小糖,转头看向许悠悠:“要不还是不救了吧?”这根棍子还是她好不容易找到的呢。让它为康芳牺牲?好像有点不值得。:()天选炮灰穿七零,吃瓜搞事我最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