脚步声匆匆靠近,同时这疼痛虽然强烈异常,但并没有维持,只疼了一瞬就缓和下来。
但头还眩晕的厉害,心脏也残余着拧痛,她抽着气找回模糊的意识时,脚下已经是一堆玻璃,而她瘫坐在玻璃碎片中,脚下的水缓慢的过程蔓延,几近染上她的裙边。
该死的……
她心里咒骂一句,抬眼就看见冲矢昴那朝她伸出一半的手停在半空,难得睁开的碧绿色眼眸闪过一丝诧异。
而与此同时,另一个怀抱已经揽住了她,淡淡的薄荷味靠近,她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整个抱起,飞快悬空着远离那片狼藉……和冲矢昴。
“没事吧?”
少年紧张的声音从她耳侧落下,她转头,看见少年眸色里荡漾着紧张和警惕。
工藤新一……工藤新一。
乌丸沙耶神经渐渐放松,她抿着嘴,强让神色放松些:“没事……就是滑了一跤,这破地板我早晚要换掉。”
她说完,少年沉默了一瞬,然后语气也轻了些。
“是是……都是地板的问题,”他垂眸,“我把你放沙发上?”
“嗯。”她轻轻点点头。
乌丸沙耶被工藤新一小心放到沙发上。
直到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乌丸沙耶表情不甚在意,实际上呼吸都依旧小心。
因为真的太痛了。
那是钻心的痛,刚才一瞬就痛到她直接两眼一黑,几乎要窒息着晕厥,现在呼吸起伏时还后怕。
真的比死了还要痛,她从来没有那么痛过。
那一刻,她真的怀疑自己会直接痛死。
不能有任何暴露诅咒的念头,这是诅咒带给她的惩罚。
她轻轻呼吸着,就听头顶上又响起少年的声音:“啊!冲矢先生,那个我来就行——”
冲矢昴沉稳道:“没事的,我来就好,不赶快收拾掉的话,一会儿会再割伤的。”
乌丸沙耶侧了侧视线,发现冲矢昴已经在扫玻璃碴了。他将玻璃碴倒进袋子里,又从阳台边的盒子里拿出两个袋子套了两层,最后放在了敞口的垃圾桶旁边。
那垃圾桶是藏在抽屉式的吧台里的,刚刚可能是工藤新一跑来得急,垃圾桶还没关上,冲矢昴放完玻璃碴时抬身一怔,随即看向了乌丸沙耶。
“咲?我以为你会把这束雏菊放在花瓶里……原来你也扔掉了吗?”
还没从痛劲里缓过来的乌丸沙耶:“……?”
啊?什么雏菊?
所以冲矢昴之前送给了原主一束小雏菊,原主把它扔进垃圾桶里了?
扔了就扔了呗!干嘛还问啊?不尴尬吗?
“不喜欢,所以就扔了。”她虚虚一笑,也不多做解释。
男人沉沉的“哦?”了一声,镜片有些反光,乌丸沙耶明显感觉到旁边的工藤新一开始警惕起来,他左手轻轻把乌丸沙耶护在身后,另一只手则朝旁边的电话摸去。
但下一刻,冲矢昴抬起头,脸色又恢复到自然,眼睛也笑着。
“没事,是我的问题,没有提前问清楚咲喜欢什么。”
“下次吧,下次会挑咲喜欢的花。”
他顺手又倒了三杯水,反客为主般端回了客厅。乌丸沙耶不想喝经过他人手的水,她凑在工藤新一身边坐着,身子往工藤新一的方向靠着些,让两个人并不相碰却也看着亲昵。
对面的冲矢昴吹着水杯上的水雾。
“冒昧想问一下,工藤君和咲是什么时候认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