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说什么,我瞥见不远处的艾斯一丢手上的东西,踩着船舷就要跳海。
我急忙大喊:“丢斯!背后,快上!”
丢斯闻言,扭头就是一个飞扑,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还是及时把艾斯拽住。
还好赶上,不然岩流就要多捞一个人了。
艾斯这行为,应该是在潜意识里,还没习惯自己已经变成旱鸭子了吧。
要不今晚就去他房里,当个复读机念“你是旱鸭子”,烦了也不停,看他下次还敢跳海不。
我接过岩流递过来的信,说了句谢谢,低头看了眼,没有封好口的信上,写着男孩的名字。
顿时感觉心头被揪了一下,酸疼酸疼的,眼眶都有点发热。
他居然给我写了封信,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写的。
虽然还没看,不知道写的是什么,但我已经知道了后续的发展。
就像那些电影里演的一样,在主人公失去重要的人后,总会不知从哪翻出那个人留下的东西,然后勾起一段美好的回忆,再与现实的冰冷做对比。
主人公哭,屏幕前的我也跟着哭。
这种老套路,我可太懂了。
乘上新船,扬帆起航是件好事,我可不想在这种时刻扫别人的兴致。
于是,我收起信,打算之后再看,顺便也这样回了那个大叔。
大叔捂着腹部,深吸一口气,一瞪眼睛,敞亮的声音几乎震破我的耳膜。说实话,凭他这嗓门,镇上能少买三个广播喇叭。
“之后干哈!?赶紧看,看完了我好给他带话去!”
我当时就惊了。
大叔你这么急的吗?
必须现在就走?
可瞅你模样挺健康的,也不像是得了绝症,或者重伤濒死的样子啊!
我大概是过于震惊,不自觉把心里想的说出来。那大叔气得要死,原地跳脚,让我赶紧的,不要咒他。
不仅嗓门大,还是顺风耳,您老究竟是何方人也?
话虽如此,可我还是有点好奇。
不去那边,那他要怎么带话?
直接烧吗?那我是不是应该拿张纸写下来,免得他还要背一遍。
大叔说:“不用那么麻烦,我直接跟他讲就行。你的同伴们没跟你说吗?那个小家伙还没死呢!”
我不禁回头看向我可靠的同伴们。
他们就跟被按下了定格键似的,面面相觑,过了好一会儿才恍然大悟,异口同声道:“啊,原来是这回事!”
我继续无声地凝视着,以此谴责:这么大的事,你们怎么能够忘!?人与人之间的信任呢?
艾斯作为他们的代表解释,说是因为看见我活了,太过惊讶,所以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