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南序移开笔记本,露出完整的脸:“你来了。”
听上去像主人在问候客人。
奥维几乎要气笑了。
能不能尊重下霸凌者的心情?
秋意渐浓,会在夜晚不经意的某阵风里体现。
考试周一结束,他们会迅速举办各种派对释放压抑的心情,奥维正是刚从派对中场休息时过来。
不知道是冷风吹的,还是南序身上那股淡定的气质,他体内的喧嚣逐渐冷静下来,脑子也能够顺畅地运转开始思考。
被南序反过来教训以来,他被人扶起来送去了校医院。
看着可怕,其实里面有一半是南序手腕上流下来的血,他的伤口并不深。
伤口如何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被人踩在脚底下。
他发誓一定要让南序得到教训,但他一闭眼就是那天场景里南序冷淡的脸。
尖窄的下巴,内颌收敛精致的弧线,从上到下,冷冷俯视着他。
微微一倾身时,一股浅淡、恰到好处的草木花香萦绕了他。
他猛然惊醒,骂了声“神经病”倒头要接着睡。
再准备沉沉睡去,他的大脑却控制不了地回忆起越来越多的细节。
他还是被南序以屈辱的姿势钳制住,以那样的视角,可以见到南序刚刚从湖里上岸后湿透的裤脚,滴落的水滴在他的脚边形成一小圈湿润的水渍。
他连着好几天睡不着,醒来以后把手边的瓷器花瓶都摔到地上,大发脾气一通脾气以后好了很多。
结果一到入夜,南序的身影又阴魂不散地卷土重来。
奥维不信邪,找医生开了安眠药,总算睡了一顿安稳觉。
但在白天清醒逗弄那些可恶的特招生时,他竟然在某个瞬间又联想到了南序。
吵死了,南序才不会像他们那样大吵大闹。
回神过后,他反复咒骂着南序,他相信只要他再对南序出一次手,就一定可以摆脱那些影子一样缠绕上他的梦境碎片。
南序从书页上移开视线,打量着奥维。
奥维在南序的目光中先是犹疑地寻找自己脸上是不是因为过于匆忙赶来而沾上了脏东西,很快意识到自己该摆出凶恶的表情:“看什么?信不信把你眼睛挖……”
南序说:“你的伤口快好了。”
南序竟然还敢提起这件事,他脑袋上的伤口到底是谁造成的!
奥维更加愤怒,他不再废话,摸出口袋里的电击棒:“南序,你现在跪下来求我还来得及。”
电击棒是从校外偷偷带回来,功率不高,但足够吓唬那些特招生,让那些特招生害怕得涕泗横流,丑得他心烦。
不过只要南序肯求他到他满意,他之后会考虑放南序一马。
南序无视他手里的威胁,打断了他,只是说:“他不是让你不要找我?”
“谁?”奥维马上反应过来,“你怎么知道?果然是你!”
他包扎完的某天突然收到季凌的消息,满怀期待地前往赴约,没想到只听见季凌不耐烦地丢下一句“别再去烦南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