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能大冬天的喝醉了直接睡在路边呢?”
林浔次日一起来就不得不面对派蒙的灵魂吐槽,“而且上次也是这样,说好一起过节总是半路就不见你影子,你是一到海灯节就要出门去流浪的浪子吗?”
不怪派蒙这么犀利,主要林浔昨夜自己是喝醉了,却把无辜的应急食品卷入了诡异的场合中。
毕竟睡在湿草地上被沁湿的衣裙总要换下去,解酒汤也需要有人去煮,还得留心她会不会因为受凉而半夜发烧。
但似乎是从往生堂的客卿将林浔抱回来时就开始微妙的气氛的缘故,在空自然的想将林浔带回尘歌壶照顾后,行秋也提出可以就近去飞云商会休息,商会的侍从物品一应俱全,照顾喝多的林浔也方便。
二少爷亲切儒雅,又朝身边的友人看了一眼。少年方士一时不知所措,但还是配合地点了点头,诚恳说他也可以帮忙跑一趟不卜庐拿些解酒解寒的草药。
明明大家都是在和气的讨论,但派蒙总觉得哪里都怪怪的,特别是一向爱开玩笑的酒蒙子开口,轻快地说不如先让钟离先生把林浔先放下来,不然像上次在层岩一样被抓住了外衣不放,岂不是既脱不了身又搭进去一件衣裳?
胡桃便也跟着笑嘻嘻道要是如此那去往生堂也行,反正她家客卿无所不能,沏个醒酒茶也不算什么。
“…不妥。”一直沉默的魈终于出声,降魔大圣看了一眼沉稳的客卿,眼神略微游移,又定下来直视对方,“我与林浔有契约在先,…她的事,交与我便好。”
房间里一静,唯有钟离低敛着眉眼重复,“…契约……”
“什么契约?”林浔警惕地问。
“这个问题应该问你自己吧?”说话的不是派蒙,而是从帐篷外面无表情地端着一碗药进来的提纳里。
昨晚是林浔几个喷嚏结束了新月轩的暗潮,柔弱的美少女一点也没辜负别人的期望,醉着酒就发了低烧,不卜庐的白术先生又恰好出诊不在,只好连夜带她找到提纳里这边。
晨光明亮,巡林官先生把药碗递给她,“璃月是契约的国度,你到底说了什么才会让璃月的仙人以为已与你有契约?”
虽然提纳里知道林浔只是嘴花花,一有实际行动躲得比谁都快,主动亲近谁大概率另有目的,但一趟璃月之行已经让他遇到太多惊喜了,更别提国内还有个他至今没跟林浔提起、但一直耿耿于怀的卡维。
“你也稍微有点分寸吧。”巡林官先生无慈悲地盯着她。
林浔捧着药碗,哦了一声。
喝完药,赛诺和柯莱也进来看她,几个人聊了一会儿。须弥三人组已经过完海灯节准备打道回府了,林浔也打算回去,正说着要不要一起走,空和荧也在此时回来。
双子是在清晨被凝光叫走的,凝光为了处理归离原的后续工作清扫战场,连海灯节都没能好好过。处理完事务后,又考虑到口头的感谢始终肤浅,便打算宴请
在此次归离原事件中帮过忙的人们以表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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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留一天…倒是也无所谓……”赛诺对他们被邀请的事也接受良好。
林浔就更无所谓了。
璃月港的街头已经在慢慢撤去节庆的灯笼了,随着旅客的褪去,人潮也不再显得那么汹涌。
时间还未至正午,路边的茶水摊已经满客,几名茶客正谈论着已经落幕的归离原事件。茶客们绘声绘色地描述着据说是被卷入事件的行商口中得来的情报,一会儿惊异于海灯节时期竟有此等危险之事,一会儿又感叹于天权星大人处置有方,很是侃侃了一会儿后,才换了话题说起神秘的古国。
坎瑞亚重现世间已有几个月,外界对古国的好奇也到达了最高,特别是邻国须弥,一大堆学者对坎瑞亚断代五百年却仍不失色的文化与科技充满憧憬,仿佛从中看见自己再次打破学术瓶颈发表出的无数新论文。但与须弥的学术圈不同,各国民众现如今谈起坎瑞亚,口中却是忌惮小心为多。
“…嗯,我也听过这个说法,听说五百年前坎瑞亚便打算侵略七国,所以才被神明诅咒灭国。”茶客们窃窃私语,“不然为什么会制造那么多战争机器?…而且你听过五百年前那场灾难吗?虽然我也不是很清楚,但好像就是从坎瑞亚开始的。”
“嗐,我之前也一直想这事。虽然不知道是哪位神明降下的惩罚,但之前左右寻思着总觉得太过,可如果是坎瑞亚人自己心怀不轨,那便怪不得旁人了。”
“要我说,不敬神明,本就该罚。”
茶摊中,一位金发白裙的少女坐在角落,平静地抿了一口微凉的茶水。她看向旁边正开开心心地就着花茶吃糕点的斗篷怪人,静默半晌,将点心盘子推近对方。
林浔快乐的和荧吃着点心约着会,其他关心她身体情况的人却在须弥三人组的扎营点陆续扑空。
“一会儿没注意就又不见了,真是不让人省心。”行秋轻轻摇头。
“…不过,这也说明她已经好转了吧?”少年方士倒早早习惯了缘分的不定,因此并不显得失落,“而且林浔也接受了天权星大人的邀请,晚些应该就能见到她了。”
就如重云所说,一群人去赴宴的路上便遇到了等在路边的林浔和荧。
少女坐在路边看书,姿态闲适,看起来认真又沉浸。
派蒙率先飞过去,先问了问林浔和荧下午去哪里玩了,有没有背着她去吃好东西,才问林浔在看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