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恃简单讲了一遍,祝译越听越觉得头疼。
整个计划都太过冒险,而且这个人竟然想着能够和槐翎和平共处,都不知道是过于天真还是对槐翎滤镜太大。
祝译抬头把酒杯里的威士忌一饮而尽,杯子被她用力地放在桌面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我加入。”她露出了由衷的笑容。
——“所以,这就是你要说的来龙去脉?”槐翎站起来,活动了僵硬的身体,她毫不留情地瞪了一眼坐在旁边穿着侍女制服的祝译。
祝译坐在窗台上,手里是刚用完的药剂,她撑着脸看向槐翎,对槐翎的白眼毫无在意。
“要我说出这些事情还是挺难为情的,你听了难道就没有一点触动吗?”
“没有,这都是你自找的。”槐翎迅速做完一套拉伸,也不管旁边的祝译还在看,她直接脱下身上的睡裙,从旁边昏睡的卫兵身上扒下来一套制服。
换上制服后,她把头发盘起来塞在帽子里,倒真有几分士兵的模样。
祝译被她这一套行云流水的动作惊到了,不过,毕竟是槐翎,做什么事都有可能。
“下次试试把咖啡倒他们头上。”
“哪里还有什么下次。”祝译苦笑,她早就猜到自己的未来了,等一会把槐翎送出去,她就得准备去监狱孤独终老了。
“如果你想就会有。”槐翎把钻石项圈放在房间的正中央,又用口红在卡片上留了一行字,卡片塞在项圈中间,祝译只看了一眼就觉得心惊肉跳。
槐翎又低头从卫兵身上拿了两把武器,她把其中一把丢给祝译,祝译手忙脚乱地接过,武器的重量让她清醒了不少。
“不走吗?”槐翎回头看向祝译,祝译双手拿着那沉甸甸的武器,这可是比咖啡还要重的东西,祝译吞了吞唾沫,抬头盯着槐翎,她能听见自己的声音变得兴奋又轻飘飘的。
“那现在我们算是共犯了吗?”
槐翎咧开嘴笑了,“当然。”
杜山看着坐在自己面前的苍恃,他能敏锐地感觉到苍恃浑身上下散发出的紧张。
自从那日后,苍恃就休假了一段时间,再次见面已是半个月之后了,杜山觉得苍恃也变得有些陌生了起来。
更别说,如今两个人坐在这里喝咖啡的举动,就已经足够反常了。
杜山的联络器响了一下,他抬头看见苍恃露出了了然的微笑后,心里马上就明白发生了什么。
“她取下了项圈,是你帮忙的吧。”杜山把藏在桌下的武器拿出,直接对准了苍恃的头部。
苍恃没有慌张,也没有惊讶,他只坐在原位,等待杜山扣下扳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