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槐翎曾经剧烈地反抗过,她会跑出去争辩,努力证明自己的清白,但只换来更多的冷嘲热讽。
后来,她成为了人们茶余饭后的笑话,于是她决定要用拳头捍卫自己的尊严,然而血肉制成的拳头终究无法抵御科技的力量,她被挡在了铜墙铁壁之外,针对她的笑声变得更响亮了。
槐翎心里清楚,因为她不是最强大的那个人,所以才会沦落至此,她不介意外面的人怎么评价自己,毕竟一旦戴上皇帝的称号之后,这些非议都会变成她脚边最不起眼的灰尘。
只有拥有绝对的力量,才能站在金字塔塔尖。
但这不意味着她是一个会忍气吞声的软柿子。
槐翎平复了心情,她恢复了往日的冷静,像是要去商场购物一样泰然自若点开了手机上的名册。
走廊上看热闹的人还没散去,等他们看到槐翎出现在吊灯之下时,他们立马止住了话头,诡异的沉默让他们面面相觑。
“刚刚说那些话的人,如果我没记错你们声音的话,应该是以下几位吧?”槐翎平静地念出名册上的名单,被念到名字的人瞬间冷了脸,却未有轻举妄动。
“你把我们的名字念出来是想要做什么?”其中一人终是按捺不住,用着并不友善的语气,轻蔑又轻佻。
“念个名字而已,你急什么?”槐翎把手机收起来,看来她的记忆力是一如既往地好,她面带微笑,抱着手臂,对着身边的低语置若罔闻。
“哼,一个丫头片子还能把我们怎么样,真当在过家家呢。”那人随即就转身离去。
槐翎眼里的凶狠在这瞬间一闪而过,她斜睨四周,好些看热闹的人讨了个无趣渐渐散了。
余光里,槐翎再次看到那个气质特别的女性,她依旧站在远处静静地注视着槐翎,就像是在看一场乏味的闹剧,又像是身处闹剧里的一员,让人捉摸不透。
生日宴会结束后,槐翎和往常一样回到特雷斯学院上课。
不过在课间她没有选择去休息,而是凭借记忆力走向另一个课室,这个班级的课程还没结束,槐翎也没有和正在讲课的老师打招呼,而是用手指敲了敲门,巨大的声响吸引了学生的注意力。
而槐翎在这一张张稚嫩的脸上找到了自己的目标。
她面带微笑,走向那个一脸无知又迷茫的学生,伸手抓住他的领子,虽然这个学生有些肥胖,但槐翎强壮有力的手臂依旧能够把他从课室里拖出去。
“喂,槐翎,你在做什么?!”老师连忙上前阻止。
槐翎一手捂着学生的嘴巴,一手提着他的衣领,她不慌不忙地向老师打招呼,此时太阳正盛,阳光照得人暖洋洋的,而槐翎说出来的话却让人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能在a区工作,一定很不容易吧?有些事情你不管的话,对大家都比较好呢。”
她一句话足够打发老师离开,年老的老师只得装作看不见。
在这个学院里,所有学生都是有权势背景的,在看似平等的a区里,恰恰每个人都是最不平等的。
槐翎松开捂住嘴巴的手,让他尽情地嘶吼挣扎,她拖着学生来到另一个班级的走廊,充满好奇心的学生纷纷探头出来看发生了什么。
槐翎热情和大家打了招呼,而后她用修长的手指抓住学生的头发,她力气很大,又因为学生一直在挣扎,很快他的头皮上满是血迹。
“喂,你这个疯子,你知道我爸爸是谁的吧?我可是听说过你的事迹的,没了皇帝宠爱的你…”没等他的话说出来,槐翎的拳头便狠狠地落在他的鼻梁上。
带着清脆的破碎声,后半句话被迫咽了回去。
杀猪般的哀嚎刺耳得让围观的人都倒吸一口气,警卫和医生在赶来的路上,好些人已经在打电话通风报信,有些胆子大的对着槐翎开始拍照录像。
他们脸上或有不解,或有惧怕,但更多的是嘲讽。
眼前的学生终于不挣扎了,槐翎才得以活动了双手,她刚刚那一拳足够击断鼻梁,但这还不够。
他疼得捂脸满地打滚,鲜血流了满地,猩红的双眼死死瞪着槐翎,如果不是说不出话,此刻他一定会用尽这辈子最肮脏的话语来诅咒槐翎。
热身完毕之后的槐翎,抬脚踩向他的头部,坚硬的鞋跟只需要稍稍用力就能发挥出人意料的效果。
更大的惨叫声发出,叫声之凄厉,使得围观的人都纷纷捂住耳朵背过身去,尽管如此也没有人站出来阻止槐翎,毕竟此时的她浑身上下散发的肃杀之气,足够让人退避三舍。
槐翎狠狠地用鞋跟踩向学生的嘴巴,几下之后嘴唇已是彻底不成样子,鲜血四溅在墙壁与地板上,原本尖锐高亢的尖叫声逐渐微弱下去,他的气息断断续续的,只余下刺耳的呼吸声从身体的不知道哪里泄出。
“下一个是……”槐翎面色如常,她抬头向不远处进行搜索。
她向来记性很好,谁是谁的子女,槐翎脑子里是清楚得很,所以要找到那些嚼舌根的人一点都不难。
只要想象他们的父母在看到自己的子女变成这样后的表情,槐翎就忍不住想笑,她一边想着,一边露出灿烂的笑容。
那天下午总共有三个人被抬走,他们离开的时候还清醒着,不过能不能清醒着回来这个就无人能保证了。
校方按照规定把槐翎留了下来,但除了把槐翎留下来,他们并没有什么能做。
在这里没有警察,自然不会有人对槐翎发出指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