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打到人再说吧。”沉乐没想到这一闹,竟然把躺在炕上,装了几天死、吃饭都要人喂的许招娣召唤出来。“乐妹,认个错吧,只是挨几句骂。”看到后奶从屋里出来,沉盼儿吓得脸都白了,神色惊恐不安,劝说堂妹服个软。她让妹妹去地里叫人,可一时半会儿回不来。等大人赶来,堂妹打也挨了,那多亏啊。认错?她这辈子都不会向许招娣低头。沉乐没有理会,她语重心长的劝告。她和许招娣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绝无缓和的机会。堂姐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情,她是一个吃得了苦,经得了事,受得了累的人。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沉乐不理解,但尊重她的选择。只是她和许招娣,有深仇大恨,绝无和平共处的可能。靠低头受辱得一时安宁,她还不如继续和老妖婆斗智斗勇,维持现在这种紧张的关系。“盼盼姐,你赶快离开。”沉乐也不想长篇大论,扭转她的思想,没什么效果,还浪费时间。“……乐妹,你别犟。”沉盼儿又急又气,她也不敢贸然进去,把人拽出来。后奶和四婶打乐堂妹,她们还有几分顾忌,打她们三姐妹无所畏惧。见许招娣毫不客气地挥着高粱扫帚,朝他们兄妹俩而来。沉乐赶紧拉着哥哥跑,没再和堂姐进行无意义对话。两人一块儿目标太大,也不太方便。沉乐和沉让跑了一会儿,便各自分开。“小贱皮子,你有本事别跑啊。”黄禾苗见婆婆出来帮忙,顿时安心了许多。老三夫妻的怒火,有婆婆顶着,那她就不客气了。“贱皮子叫谁。”沉乐不肯吃亏,反问她。“贱皮子叫你。”黄禾苗已经气得毫无理智了。“哦,贱皮子叫我,四婶这么喜欢别人叫你贱皮子,那我就满足你。贱皮子,老贱皮子生小贱皮子。”“天哪,原来沉波竟然是小贱皮子。难怪整天贱兮兮的,不讨人喜欢。”说着她看向哭个不停的沉波,故作疑惑:“沉波,你娘叫你呢,你咋不吭声。”“嗝?”沉波打了个哭嗝,茫然失措,反应过来,对沉乐怒目而视:“我娘说的是你。”“对,我说的是你,死丫头。”黄禾苗气得跳脚,担心一个都打不着,提醒婆婆:“娘,我们一起对付沉乐,先解决一个再说。”许招娣没意见,沉老三两个孩子她都讨厌,非要选一个,她更厌恶沉乐。满大队都找不出,像她一样反骨高的孩子,就是她把家里孩子带坏的。一个个都学会了反抗,只有压住她,家里孩子才能老实。“妹,你快跑,我帮你拦着。”沉让帮她挡着,迎面而来的棍子。沉波从地上爬起来,哭着向两人告状,“奶,我屁股疼,狠狠地抽,我要她屁股开花。”“娘,快点抓住她,我只是想吃点早饭,她就在一旁念个不停,还让沉望儿那死丫头打我。”“带着弟弟站远点,娘这就给你报仇。”黄禾苗听得火大,她儿子不用筷子是不对,有话不能好好说吗?还打起人来,真是不像话。沉乐听见两人打算围攻自己,狠狠地瞪了一眼,恶人先告状的沉波。等着一会儿就来教训你。“……”沉波吓得缩了缩脖子,想着自己奶奶和娘都在这里。他顿时大起胆子,“她还敢瞪我。”沉乐直奔墙角,那里放着扫院子用的大扫帚。她拿起回身,对着婆媳两人一顿乱抽。大竹子做的扫帚,竖起来比沉乐人都高,重量也不轻。体积大也有大的好处,伤害范围广,打得婆媳俩浑身火辣辣的疼,压根近不了她的身。沉乐拿着挺费劲,看起来也挺滑稽,就像是扫帚成精长了脚。“妹妹,给我,让我来。”沉让看妹妹脸都憋红了,用起来很吃力,赶紧跑过去帮忙,想接手她的武器。沉乐没有拒绝,哥哥不见得比她高多少,可到底是男孩子。平时活儿没少干,力气还是锻炼了出来。而她虽然因为重生,身体好了些,但小时候是真没做过,什么需要力气的活儿。她就是典型的小时候享福,长大了受罪。但她并不认可这句话,因为她受的罪和她享的福完全无关。她的悲剧人生,全都是因为恶人作祟。“畜生玩意儿,今天我就替你爸妈,好好教育你们,怎么尊敬长辈。”许招娣被扫把头抽中几次,哪怕她穿的厚,还是有部分皮肤,露在外面受了伤,胸口急速起伏,咬牙切齿地放狠话。“长辈?你算什么长辈,尊老的前提是爱幼。你为老不尊、不慈不善,先把管好自己,再去教人,少干些误人子弟的缺德事。”狠话谁不会放啊?可沉乐不想和她啰嗦,打了几次就差不多了,又不能把人打死。,!许招娣可以死,但不能在人前,死在她手里。一切皆因沉波,这个毒瘤而起,那么就用他来结束,这场闹剧吧。沉乐将大扫帚转交给哥哥后,捡起地上的柴棍,冲向在一旁为亲娘、亲奶,加油呐喊的沉波。沉河早有防范,注意到堂妹盯上了他们,马上丢下蠢哥哥往旁边跑。沉乐的目标也不是他,看到沉河惊慌逃跑也没理会,抓住沉波用力地往下压,拿着棍子抽他屁股,“加油?我看是漏油,还差不多。”“这么:()五零炮灰女配支棱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