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年前安宁把慕达迟的脑袋给砍下来了,现在大燕和狼蛮的战事暂时停息,我就算去参军,朔北军也不要我。”东阳放舟笑道,“我要帮你们把那个想要破坏大燕和沂国关系的‘天劫’给揪出来。你们都特别好,我以后还想跟你们玩,可不能因为‘天劫’坏了两国的关系,而让我们成为不得不针锋相对的敌人……”
屋里,奇寒寄貌似是感冒了,嗓子成了破锣嗓,声音很难听,刘照君好像还听见了殷庆炎把木制扶手给握碎了的动静。
“奇寒练当卧底?不是,就他那一天到晚冷冰冰的样子,他能卧出个什么来啊?”奇寒寄焦急道,“你怎么会想让他去当卧底?”
殷庆炎不耐烦道:“他自己要去卧底的,至于他为什么要去卧底,你能不知道?”
奇寒寄被问到了点上,哑然不语。
殷庆炎又不依不饶道:“我看奇寒练好像就对你冷冰冰的啊。他对我们挺热心的,又是给刘照君舀汤,又是给东阳放舟倒茶,又是帮段意馨洗手帕,又是给林苓擦剑鞘,又是天天跟在夏禾后头听话,又是给我挡箭——你从来没这待遇吧?”
奇寒寄:“……”
此时此刻,联想到另一个弟弟也在自己这里的姓刘人士,殷庆炎心里突然生出一种莫名其妙的优越感。
你们的弟弟都对我好,嘿嘿。
独生子殷庆炎几句话打发走了悲情大哥奇寒寄,扔掉自己手里握碎了的太师椅扶手,走到床边搭住刘照君的肩膀,突然说道:“刘照君,要不你认我爹做义父吧?”
刘照君转头:……?你要不要听听自己在说什么?
“这样我们就是义兄弟了。”殷庆炎边想边说,“家产可以分你一半。”
刘照君:“……”
刘照君:“……啥意思?”
“咱俩当兄弟啊。”殷庆炎理所当然地说道,“你晚出生个一两年,给我当弟弟,我抱你肯定抱得稳,不会把你的眼睛摔出问题来。”
“……”刘照君心里突然生出了一种大事不妙的危机感来。
他俩这亲都亲了,抱也抱了,虽然还没进行到最后一步,但是殷庆炎现在说想要跟他做兄弟?
啊?啊?!
这小子不会还没开窍吧?耍他呢?!
刘照君没好气道:“不当!都这样了,谁稀罕跟你当兄弟?”
殷庆炎不可置信地问:“你有什么不满?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为什么不当?”
“为什么要当?”
“为什么不当?”
“不是。”刘照君略有些咬牙切齿地说,“谁家兄弟亲嘴?嗯?”
殷庆炎想了想,确实是没想到有兄弟亲嘴的先例,但是他嘴硬:“兄弟为什么不能亲嘴?狭隘,亲嘴多舒坦啊。”
刘照君指着窗户外边正在唱歌的几个人,面无表情道:“那行,你跟夏禾亲去。”
“不要,夏禾没你好看。”
“抛开脸不谈,你就没有别的地方喜欢我吗?”
“我抛不开。”
“抛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