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黑衣人出声道:“回阁主,并未在西昌王府中寻到小公子。”
疤脸男抠着下颌处一条不甚明显的暗线,将脸上的假皮面具撕下来,露出一张一看就养尊处优的白净脸面来。
男子剑眉星目,模样俊朗,但眉宇间含着一股若有似无的戾气,将俊朗压去三分,添上许多狠厉。
这位就是殷庆炎目前单方面通缉着的大逃犯,刘子博,同时也是刘照君的“大哥”。
“线人都说小君让西昌王世子给带走了,指不定藏哪间屋里,你们继续去西昌王府盯着,有消息了就往这间屋子里传——”
刘子博话音一转,“算了,往阁里传吧。”
他抬头看向院墙,笑道:“三位来都来了,不进院里喝杯茶吗?”
地上跪着的两个黑衣人闻言,反手从后腰拔出了短刀,警惕地看向院墙。
刘子博等了一会儿,见墙外的那三人不肯现身,又道:“回去告诉世子,‘名单’以及银钱流动的账目都在我这里,世子爷要是敢动小君,我就把那两本册子都烧了。”
一道劲瘦的身影突然翻到了院墙上,殷庆炎在墙头坐着,一条腿支起来搁右手肘,另一条腿耷拉在墙上,一副随时能落进院子里的样子。
他盯着刘子博看了一下,随后扯出一个颇具嘲笑意味的表情来:“明明是兄弟,怎么你长的连刘照君的一根头发丝都比不上?”
刘子博不慌不忙道:“小君长的像林姨娘,我自然是比不上。”
殷庆炎话题一转:“你都把你爹做的那些腌臜事翻上朝堂了,为什么不把牵涉人员的名单和那个银钱流动账目也给朝廷?那里面有你的‘利’?”
“非也。”刘子博收起了笑意,“我想将那两样东西送去琳琅楼寄卖,毕竟是朝廷的隐秘消息,总有些意图翻天的势力想要将其弄到手,到时消息一散出去,朝廷的鹰犬不就闻着味儿过去了吗?”
殷庆炎摸摸下巴问:“你是想借朝廷的手清理一些江湖势力,还是想挑起朝廷和江湖的对立?”
刘子博:“两者都有。”
殷庆炎和善地笑道:“傻卵东西,我迟早弄死你。”
刘子博也笑着回敬道:“随时恭候,天行疯狗。”
话落,刘子博和地上的两个黑衣人就运起轻功跳上房顶,几个来回后不见了踪影。
墙外又有两个穿着黑衣服的人翻上墙头,一左一右地坐在殷庆炎身边,剩下一个黑衣人站在墙根下望风。
殷庆炎左手边的那个人把遮面的黑布扯下来,露出一张尚且稚嫩的少女脸,她问殷庆炎:“表哥,我们不去追他吗?”
“追不上的。他练轻功多少年?我们才练轻功多少年?”殷庆炎屈指弹了一下小姑娘的额头,“回去跟舅舅说一声,刘子博与江湖势力有牵扯,问问要不要往下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