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太太对着程灼扬说:“我今天下午的飞机去云南,林嫂也休假回家了,你们俩吃饭要么就去外面吃吧。”
沈挽溪才反应过来,明天开始就是五一假期了。她这两天背英语演讲稿,头昏脑涨,都快忘了今夕是何年。
因为下雨,王叔开车送他们上学。
后座,程灼扬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递给沈挽溪:“穿上。”
她那时候领校服觉得天气不冷,就没有领外套。只是衬衫加毛衣背心配着,今天降温又下雨是真的有些冷了。还好任巅的男女校服外套长得一样,应该也不会有人知道她穿了程灼扬的校服外套。沈挽溪接过他外套:“谢谢。”
说着,沈挽溪又打了个喷嚏。
程灼扬认真的看着她:“你这样行不行,要不比赛跟老师请个假?”
沈挽溪摇摇头,从书包里拿出一瓶鼻喷雾:“我喷点这个就好了。”
她刚想喷两下,才发现喷雾用完了。
“王叔,去趟药店。”程灼扬开口。
早高峰绕路到闹市区,药店门口根本不好停车,再拖下去上课就迟到了。沈挽溪有些焦急:“算了吧,回学校吧。”
程灼扬把书包往座位上一扔,对王叔说道:“在附近路上绕一会儿,我下去买。”
“程灼扬,伞!”沈挽溪已经从书包里摸到了伞,刚准备递给他。
车门开关砰的一声,沈挽溪这句话被关在了车门里。
沈挽溪见到少年走进磅礴大雨中,瞬间湿透了衬衫,他在拥堵的马路上大步穿行,整条街的喇叭声和雨声混杂在一起。少年的身姿挺拔俊逸,义无反顾。
那个背影足以她铭记。
程灼扬回到车上的时候整个人湿透了,手上拎着药店的袋子,里面装着几个同款喷雾。
沈挽溪想把纸巾递给他,却忍不住被带进来的冷气,又连打了几个喷嚏。
程灼扬连忙坐的离她远了点,从袋子中拿出一个喷雾打开递给她。
沈挽溪见到他骨节分明的手上,几根明显的青筋凸起,显得刚劲有力。手背手指上全是水滴。何止是手,他的脸上,头发,身上,裤脚,全部都是雨水在滴滴答答的落下。
见她愣住不动,程灼扬又往前递递:“怎么?要我帮你?”
沈挽溪连忙接过了喷雾,又把一包纸巾塞到他手中。
程灼扬开始自顾自的擦脸上的水。
沈挽溪的手指上也沾了雨水,是刚刚把纸巾塞到他手里的时候,沾到的他掌心的水。
她忽然有种晕眩感,她因为鼻炎,早饭没吃两口,现在应该是低血糖犯了。她从书包里掏出一粒大白兔,剥开塞到自己嘴里。
“不是给我的?”程灼扬在一旁闷闷的声音响起。
小姑娘这么没良心呢?他冒雨跑一趟,连颗糖都不给?
沈挽溪连忙又从书包里摸出一粒大白兔递给程灼扬:“我刚刚有点晕,吃粒糖缓一缓。”
“晕?”程灼扬拿着奶糖不解。
“低血糖,老毛病。”沈挽溪仰头把喷雾对着鼻子喷了一下。
程灼扬调侃她:“小小年纪,毛病不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