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霜,刚才有句话你说对了,我确实没打算跟你有孩子,每次例行公事我都有做措施,就两个月前那一次,我没戴t,当时你说你事后吃药。”
“你怀孕了,所以那次你没吃药对吗?孩子来了,是因为你的失误,现在孩子没了,也是因为你的失误,我还没生气呢,你甩脸给谁看啊。”
程霜刚捡回一条命,脸色苍白。
她侧躺在病床上,背对着沈逸帆,黯淡的眸子一直往窗外看,沉默着不开口,不知道在想什么。
沈逸帆最烦的就是她这种态度。
明明是她的错,非要轻描淡写的怪他头上,吵厉害了,她就开始不说话,不哭不闹没情绪,任凭他怎么出口伤人,她就是一个不搭理,哑巴一样。
她委屈,他比她更委屈。
“程霜,我沈逸帆虽然混,但没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从头到尾,都是你对不起我,我们的婚姻怎么来的你心知肚明,是你算计来的,所以有些委屈是你该受的。”
“一开始我就说了,无论你怎么讨好我妈,讨好我家里人,我都不会爱你,婚姻我给你,无爱有性的丁克婚姻,当时你是接受的,如果你现在受不了了,咱也别互相折磨了,离婚吧!”
离婚吧……
三个字,冷漠又无情。
程霜慢慢转过身,清丽漂亮的眸子空洞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记忆里那个承诺会保护她,不让任何人欺负她,她难过时总会想尽办法哄她开心的少年,终是模糊了。
时过境迁,物是人非。
眼前这个男人,一身名贵的白色衬衫黑色西裤,长身玉立,英俊矜贵,还是叫沈逸帆,只是,不是她认识的那个沈逸帆。
他们是夫妻,却也是怨偶。
“离婚吗?”程霜轻轻扯唇,平静的面容有一丝颓然的苦笑,“好,能等我出院吗?”
好……
沈逸帆听到这个字,愣了下,似乎没想到她会同意,以前他也提过,基本每年都提,但她要么把母亲搬出来,要么不搭理。
这次,竟然同意了。
说不上心里什么滋味,有点堵,又有点解脱的快感,沈逸帆看着她苍白却不掩漂亮的脸,呼了口气。
“不着急,我都忍你这么多年了,没道理几天忍不了,你好好养着,养好了再出院。”
想心平气和的跟她说话,话一出口,又带刺伤人。
沈逸帆闭了嘴,抬眸想观察程霜的脸色,程霜却侧身躺回原来的姿势,并不看他。
沈逸帆想出去抽根烟,见她输液的药水快没了,就没出去,拉了个凳子坐下,目光盯着她的背影出神。
…
病房门没关紧,留着一条细缝。
闻阮就站在门旁边,把里面的话听得清楚,惊讶过后,一时难言。
圈里谁不知道,铭合的一把手贺争,胆子大,嘴巴毒,路子野,心情好跟谁都哥们,心情不好谁的面子也不给,是个极难伺候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