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被派遣的地方没有定数,还不知道是怎样艰苦落后的地方。爱女心切,他不想让自己一直在温室精心浇灌的花朵在外面受到摧残。
然而桑怀远也低估了桑瑜的决心,不管是在哪一件事上,桑瑜坚决不妥协,父女俩吵得不欢而散。
桑瑜使着性子连着一个月没回家,去沈祐那里成了家庭便饭。
耐不住周思乔每次都要问她们什么进展。
桑瑜每次都回答“没有”。
每次都得到相同的答案,周思乔不禁怀疑:“难不成你们每次都盖着被子聊哲学?”
桑瑜笑。
周思乔凌乱了,大胆猜测:“你男人不行?”
桑瑜担心地说:“你这话可别让他又听见了。”
桑瑜怕他听见了倒霉的就是自己,他这个人最喜欢实践出真知。她是真怕了。
然而周思乔以为沈祐当真不行,生怕别人知道了他这方面的隐疾。
其实不然,两个人同床共枕的次数多了,好几次都擦枪走火。他眼里的欲望、高得吓人的体温、某些地方的反应等等,桑瑜都看在眼里。
好在沈祐都及时刹车,要么自己出去吹吹冷风冷静冷静,要么去冲个冷水澡,亦或等她睡着了他才睡下。
总之这事暂时就这样。
结果这事还是传进了沈祐耳朵里,原因是某天在球场打球,钱一鸣或无意或假装地偷瞥沈祐,目光带着审视和疑问。
最后一问才知道。
不用想,也知道源头在哪里。
沈祐坐在长椅上,抚着额头无奈地笑了笑。有时候他不得不佩服她们女生寝室的脑洞,总会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想法和理解。
钱一鸣看他想事情都能傻笑,打趣道,“哥,你现在这副样子真的跟恋爱脑没什么区别。”
闻言,沈祐懒懒掀起眼皮睨了一眼。
这时,电话响了,是桑瑜打来的电话。
沈祐很快接听,声音温和地问:“醒了?”
电话那头人模模糊糊地答:“嗯。”
沈祐能想象到桑瑜睡眼惺忪的样子,他扬起的唇角就没塌下来过,“我马上就回来。”
说了两句就挂掉电话,沈祐背起包准备走人。
钱一鸣问:“这就不打了吗?才打了多久啊?天都还没黑。”
沈祐笑笑,“没办法,要回去哄人,她见不着我要哭。”
“……”钱一鸣心想,你就装吧!
场上的人看着沈祐的背影,大声问:“哥,这就要走了吗?”
沈祐没回头,扬了扬手。
钱一鸣跑到场上,“你们是没看见,嫂子一个电话打来,哥接电话那个语气,简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