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们报的警吗?”有人比她先开了口。
许嘉柠回头看到警察的那一刻,眼里说不出是怎样的复杂情绪,警察叔叔的出现,即是代表着正义,今天无论如何,她和他们都能安然无恙地走出这个小黑屋。
她悬着的那颗心终于落了地。
有了警察叔叔的出面,一番交涉后,许易最终拿到了400元劳务费和150元打车费,扣了的100元用于赔偿老板所谓的挡光板。
人生的第一课,来得猝不及防,摄影社团的人虽然拿到了酬劳,却也被这件事打击的不清,回学校的路上他们心情很沉。
而和他们同样经历了惊心动魄一早上的许嘉柠,此刻也很难平静。
她茫然地开着车往回走,不知不觉间车便开到了南林巷巷口。
也不知傅教授他们还在不在南林苑。
许嘉柠在巷口的马路上停好车,兀自往里走,准备碰碰运气。
那边,傅时礼按照许嘉柠给的地点,并没有买到牡丹,不在花期。
花艺老师傅见他是年轻人,推荐了其他几种好养的盆栽,另外还有几样不需要花过多心思养护的花,见傅时礼都不感兴趣,又建议他如果真喜欢,这个季节种植牡丹刚刚好。
傅时礼转了一圈,最终还是选了老师傅推荐的盆栽和盛开的花,对于没有经验的事,他从不擅作主张。
有了绿植的点缀,空荡的旧院子也有了新意。
傅时礼打算趁着这个时机将屋子清洁一下,南林苑距离学校算不得远,如果早高峰不是那么拥堵的话,或许他可以常常来这里住一下。
“这屋子你要是打算住,怎么也得重新装修下,现在这些设施太陈旧了。”唐屿在一楼客厅里溜达了一圈,近几年他来得次数也寥寥无几。
“装修了就不是原来的样子了。”傅时礼沿着木质楼梯往楼上走,楼梯发出吱呀的声音。
他以前的卧室在二楼楼梯东边,北边是书房,西边是另一间客房。
傅时礼这么说,唐屿也不再劝。
他知道傅时礼自幼和老太太生活的时间比父母还长,和老太太感情深,旧物件有个念想也正常。
傅时礼正在整理房间,他一个人站在院子里闲得无聊,有一搭没一搭地找傅时礼闲聊,问了好几句,都不见有人回应,于是他搬了个椅子站在上面往楼上喊,“你再不应我,我就认为你在看情书了。”
“你幼不幼稚。”傅时礼收起手里的本子放回书架,继续擦上面的尘。
“不是情书吗?我怎么看着你手里是本淡紫色的本子,这不是女生用的物品吗。”唐屿纯属无聊,振振有辞地推测着,“我记得那会儿你初一,有个女生经常和你一起上下学来着,后来出国了你们还联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