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乐看了眼手表,繁杂的压力接踵而至,他轻叹一声,说:“我还在老宅,这边走不开,可能还要一段时间才能回香港。”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事无巨细的把今天发生过的事说了一遍,像是有说不完的话。
可惜许云溪的精力早已被流感掏空,迷蒙爬上她的眼睛,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声,最后彻底消失。
汤乐听着她长时间的呼吸声没有说话。
过了半响——
他把电话挂断,转而给ovia打过去。
无孔不入的热气将许云溪占有,胸腔内憋着的汗气无法抒发,沉闷地将她按死在床上,她求救似的从被窝探头,一双温热的手就势托住她的后脑。
随即不知是什么的冰冰凉凉的东西触在她的额上,焦躁体温似乎坐上了升降机,瞬间跌到适宜状态。
睁开眼,床边之人周身朦胧,黑色衬衫左右摇晃,许云溪怔了怔,用力眨眼好几回后,发出惊呼。
“我在做梦?”
她的嗓音尖锐沙哑,像是喉咙卡着一片玻璃,将路过的声调都一分为二。
汤乐半俯下身,食指抵在她的唇边:“嘘,别说话,你在发烧。”
许云溪挪了挪位置,睡裙与她的后背几乎黏在一起,连前胸都是汗。
床边塌陷下来,汤乐半扶着她的后腰令她起身,右手举着已经调配好的药水。
他捏着许云溪的下巴,将汤勺放入她的嘴巴中。
苦涩的味道让许云溪不由自主皱眉,下意识一咽,干燥的喉咙隐隐焕发生机。
她清清嗓子:“现在几点?你怎么回来了?”
虽然许云溪在通话的时候掩饰的很好,但她不对劲的声音早让汤乐起了疑心,问了ovia才得知发生了什么。
汤乐垂眸与她对视,用干净的手帕擦了擦她胸前薄汗,“坠马怎么不跟我说?还疼不疼?”
许云溪不自在地摸摸后颈:“小问题而已,怕你担心所以没说。”
“傻瓜。”汤乐的左手横在许云溪的肩膀抱住她,右手手背探在她的额头。
许云溪被迫仰起脸,鼻尖对准了汤乐的手腕,呼吸间,似乎闻到了一点点汗味,不难闻,是一种充斥着野性荷尔蒙的味道。
“你是不是没洗澡?”
汤乐有些无奈。
他这一天连轴转开会、分析研判,三更半夜从广州回香港,连洗把脸的时间都没有,哪有时间洗澡。
“忙。”汤乐收回手的同时继续往下,够住许云溪的腰。
“很忙很忙。”
他的眼底闪现猩红,原本明显的双眼皮在疲惫的状态下多出了一道褶,喷过定型的刘海垂落眉眼。
许云溪回手抱住他,贴紧他的胸口,嚅动唇瓣什么都没说。汤乐的吻落在她的头顶,流连在她软软的后颈,准确无误夺走她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