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进卧室,脱掉外套,嗓子发痒地咳嗽了一声,没什么精神地钻进了被窝。
只是当时娓闭上眼,她睡的这一觉,却是让她足够地昏昏沉沉,并在半梦半醒间她也总是会感到难捱的不适。
不知过去了多久,当时娓再次睁开眼,却是因她难忍的连连咳嗽。
时娓趴伏在床边,胸腔微震的咳着,眼角都渗出了生理性的眼泪。
时娓喘着气,她抬手用手背胡乱地抹掉眼泪。
只感觉,她身体越发难受,就连喉咙都泛着生涩的疼痛。
时娓靠坐在床畔,昏沉地缓了一会儿后,她起身下床,往厨房走去,打算烧上一壶热水。
可未预料,当她把烧水壶放在插座上时,按下开关后,却毫无反应。
时娓盯着没有反应的烧水壶,怔愣了下。
半晌后,她试探性地去按厨房灯光开关,灯具同样未亮起。
时娓眼睫抖了下,才后知后觉地反应了过来是断了电。
……停电了吗?
还是房子跳了闸?
时娓吸了吸鼻子,脑子昏沉地想着,她走出厨房,往玄关处的家用电闸走去。
她伸手,拨开盒盖,试探性地推了下,可房间内的电源依旧未通。
但此刻的时娓,思绪昏昏沉沉地却已经很难再去想别的解决方法,她靠坐在沙发上,只觉得身体地每一处都是不适的,如千斤重。
也就是在这时,她随手放在沙发上的手机震动起来。
时娓咳嗽了一声,摸索着去拿手机。
在阵阵的咳嗽声中,她只觉得屏幕界面上的来电显示都似缠上了幻影,让时娓没有去细看,就胡乱地接通了电话。
手机那端,短暂地沉默了两秒后,时娓听见了张清樾的声音:“时娓,你生病吃药了吗?”
没什么精神的时娓靠坐在沙发上,她指尖捏着手机,听见了张清樾的声音后。
她吸了吸鼻子,慢半拍地反应了过来,原来接到的是他的电话。
默了默后,时娓嗓音沙哑地茫然问,他怎么知道,她生病了?
张清樾告诉她,刚才他听见了她的咳嗽声。
以及他语气温和又坦诚地继续道,她下午回小区时,他见到了她的身影,只是瞧起来无精打采,所以他拨通了她的手机。
不得不说,张清樾有着太过温柔好听的音色,宛如自带天然的迷醉感。
纵使时娓正身体不舒服,可当他的声音漫入耳朵后,竟似舒缓的布洛芬,都能止缓身心因生病引来的疼痛和不适。
时娓抿了抿微干的唇瓣,她抑制不住地有几分失神,然后小声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