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锐沉默了一会儿,说:“我不知?道以后,现在我很?喜欢和你在一起。”
尤溪回应他,“我也是。”
她伸出手,在被子里摸索他的另一只手,直到?两个人的手重新交握在一起,她并不是很?喜欢肢体接触的人,可是习惯了裴锐总是牵着?她的手,于是在他的身边总是下意识去找她的手。到?底不一样了。
太久没有一个人,其实也不是那么容易习惯的。
尤溪想?到?刚刚自己?拒绝了裴锐去医院的陪同,说一个人也可以,也许还是会失落,即使她不会说什么,可内心的感受是无法忽视的。
有时候并不是那件事情不能一个人做,一个人当然可以,只是对一部分人来说,没有人陪伴的孤独更可怕,对一部分人来说,结婚所造成的麻烦更可怕。没有哪一种对或者哪一种错,而是每个人想?要的不一样,每个人的承受阈值不一样。
裴锐握着?她的手,“困了吗?”
尤溪摇头,腹部和的痛感一直在持续,不够厚重,却难以忽视,“无聊吗?”
“不啊。”裴锐问,“为?什么会无聊?我们一直在聊天。”
“只是觉得说的这些话好像没有意义。”
“什么是有意义?”
“……我也不知?道,但是这些都没什么营养。”
“我觉得很?好。”他说,“这些都是我们的生活,比营养和意义重要一点。”
“嗯。”尤溪说,“我很?喜欢听你说话。”
“是吗?”
“嗯,有一种踏实的感觉,感觉很?好。”
裴锐捏了捏她的手,“还是第一次听你这么说。”
尤溪有点不好意思,已经?快要三十岁了,这么直白的表达却没有几次。
裴锐和她一起看?着?天花板,“我觉得你的性格很?好,虽然你经?常说你固执或者怎么样,但是我觉得你很?好,害羞的时候很?好,怯懦或者固执的时候也很?好,早上起来看?到?你会很?高兴,闻到?你做了饭也很?高兴,我们没有那么多的大事发生,小事情就是我们的日常。我们说的这些话也不是没有意义,我们的生活就是这些,我说话很?踏实不是我的关系,是和你在一起都是生活中的这些小事情,这就是我们的全部的生活,感情和其他所有。”
尤溪:“我有很?多缺点。”
裴锐:“我也是。”
“我有时候很?敏感。”
“嗯。”裴锐说,“这样挺好,不然会受很?多委屈不自知?。”
“我晚上想?吃鱼。”
“我搜一下能不能吃鱼。”
“还是吃菌菇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