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两声,无人接听。
好在这时候门外终于传来了敲门声。
与此同时,露台边。
容深的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手中的烟跳跃着猩红的火光,他散漫地看着烟燃烧殆尽。
薛聪站在他面前,脸色很差,“答应的我已经做了,深哥。”
容深眯着眼睛,“等我验收完成果,自然会给你报酬。”
“……谢谢深哥。”薛聪深吸一口气,目送容深哼着悠长的调子远去。
可见容深心情十分好,但是……
薛聪无力地靠着栏杆,他终归是干了一件违心的错事。
容深的脚步回荡在空旷的二层。
楼下是人声鼎沸与虚与委蛇的觥筹交错,楼上则静谧得犹如另一个时空。
范小草如今会是什么表情?
会不会像那日一样难耐地爬上他的腿,祈求他的爱抚?
又或者是瘫倒在床上,噙着一双泪眸骂他禽兽?
范小草嘴巴最碎,只是不知道那时候先出来的是骂声还是呻吟。
不管是骂声还是呻吟声,他都会一点一点地,将之拆之入腹。
容深唇角弧度越来越上扬,他随手撕掉了脖颈后方的抑制贴,修长的手指将它团成一团丢入一侧的垃圾桶中。
他站在门口,扣响了房门。
一下,两下,三下。
屋内却毫无动静。
容深弯眸取出上衣口袋中的房卡。
“滴”一声,厚重的房门开启。
而屋内。
——空无一人。
第一次发情期
而一墙之隔的另一间套房,范小草板着脸看着站在一侧的容深。
“你要干嘛!”范小草语气不善。
方才还以为是有人给自己送药,却没想到一开门就是容渊面色不虞地站在门外。
范小草还没来得及关门,容渊就直接抵着门闯进来了。
进了房间的容渊就像强盗一样在屋内转来转去,好像在上演什么被妻子出轨来捉奸夫的发疯丈夫的戏码,不仅每个房间门打开查看一遍,甚至连衣柜都打开翻找。
范小草只能无语地坐在床上,看着他面无表情像个设定好程序的机器人般将房间翻了个底朝天。
“我干什么?”
容渊终于搜寻完,他伸手捏着范小草的下巴抬起,左右看看,冷着脸嗤笑一声,再次一字一顿地重复道,“我干什么?”
“系统,跟你一样的人机出现了。”范小草冷笑。
无端被骂的系统:嗯?
范小草拍开容渊的手,感觉那股发晕劲又上头了,他现在懒得跟容渊多说,摊开白净的手,“有退烧药吗?”
“退烧?”容渊这才反应过来似的,伸手抚上范小草红得不正常的脸颊,最后贴在了额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