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南笑意盎然,屁颠屁颠地跟在方蕲身后,手腕的红肿很快消失,而他内心的悸动却似萌芽疯长。
:诡迹线(十四)
回到酒店,蒋召南的电话如期而至。
蒋召南的气早被蹉跎光了,一天一夜过去,他接到了葛老的电话,大统领明着偏袒方蕲,他也无可奈何。
长老院的意见和大统领的意见相左,大统领并非明着帮方蕲,而长老院旁敲侧击,也不愿接手纪向薄的烂摊子,他们喜得做甩手掌柜,大统领和spj两边都不想得罪。
到头来,只有蒋召南夹在中间难做人。
“记大过一次,通报批评,以及扣十万奖金。”蒋召南揉着胀痛的太阳穴,他计划着请几天病假,外出散散心。
方蕲聊表痛心,“我的血汗钱。”
蒋召南单手松了松领带,还是耐着性子道:“据可靠消息,明天上午十点spj会约谈大统领,大抵上会确定对纪向薄的处理方案。”
方蕲握手机的手微微颤抖,“把案子要过来的可能性多高?”
“方蕲,组织不让你去,是不想你涉险,纪向薄的事已经严重违反了国际公约,他……”蒋召南眉心直跳,“他在挑起人类与血族的战争。”
方蕲把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咽回。
蒋召南:“站在一个朋友的角度,我劝你,现在不是任性的时候。”
“蒋召南,谢谢你,但是,对不起……”
方蕲有自己的坚持和不得不去做的事,不是无能狂怒的突发奇想,而是经年累月的日思夜想,他和纪向薄有着殊途同归的使命,天知道他在听到纪向薄亲口对他说,要杀进地下皇城,宰了吸血鬼皇的时候,他全身的血液都冲到了天灵盖,热血如同滚烫的岩浆,将他的斗志熊熊燃烧。
蒋召南知道自己劝不住,他行为做事没方蕲的胆大心细和出其不意,他就象背着壳的蜗牛,步步为营地爬行,“等明天的结果,方蕲,在此之前,不准再胡闹。”
“绝不擅自行动。”方蕲发誓,“保证乖乖等消息。”
蒋召南不痛不痒地训了几句,挂断电话。
白诗南搂上来,下巴枕在方蕲的锁骨窝上,“他像个老妈子。”
“是啊,苦口婆心,牵肠挂肚。”方蕲嘴上抱怨,心里别提多感激蒋召南。
白诗南懒洋洋地说,“辛苦他了,下次给他加鸡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