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喻于他而言是不同的,是绝不能失去的人。如果刨根问底只会加剧这种不幸,最终连累江喻的话,他愿意永远不知道这不幸的背后是什么原因。
隔天上午,江喻睡醒时陆悬还在昏睡,他的视线描摹着陆悬五官的轮廓。腰间的胳膊一整夜都没有松开,哪怕小孩子也不会搂着玩具一动不动地睡一整夜,陆悬却有如此强烈的占有欲。
又过了好一会儿,江喻忍不住动了动,陆悬立刻醒了,把他拉进怀里用力地抱着。
“你快给我腰勒断了。”感受着贴近自己的地方逐渐变得滚烫坚硬,江喻仰头看向他:“大清早就这么刺激吗?”
“毕竟是早上。”陆悬哑着声音,身体醒了,精神还没醒。
江喻滑进被子里,埋头下去,其间陆悬也许是想阻止他,但手指触碰到柔软发丝时,难以自控地助长了这种行为。
他想,这简直是疯了,如果不是江喻的身体还没恢复,他绝不会到此为止。
在床上磨蹭到十一点,当江喻想要起床的时候,腰又被抱住了,他动弹不得,说:“我得去上班了,再不起来不及吃饭。你中午想吃什么?”
陆悬黑沉沉的眸子盯着他:“你身体好到能上班了?”
“昨天就没去,今天不能再请假了。”
“我昨天帮你上班了,不算请假,今天可以请。”
江喻狐疑地看着他,摸了摸他的额头,人生病的时候会变得脆弱,陆悬虽然没发烧,可是状态让他放心不下。昨天晚上突然就晕过去了,万一今天又晕过去,没有人在身边可怎么办?如果出了什么事,而我不在他身边怎么办?
怀着不安的心情,江喻还是请了个假,在电话里被店长阴阳怪气了一通,旁边有人起哄,流氓似的问他是不是下不来床,嘻嘻哈哈的声音能刺破他的耳膜。
江喻很快就挂了电话,揉了揉自己发烫的耳朵,一回头看见陆悬侧躺着,好整以暇地看着自己,于是猛扑上去,坐在他身上用力掐他的脸:“看看现在谣言传成什么样了!”
陆悬摊开双臂任其摆布,含糊道:“也不算谣言吧……你这样坐着,我又有感觉了。”
江喻飞速爬起来,给他比了个中指,然后换上外出的衣服。
“又要去哪?”陆悬问。
“我回家一趟……”
话还没说完,陆悬翻身而起将他推在衣柜门上,扼住他的手腕,低哑的声音中压抑着不满:“别去。”
江喻动弹不得,一边腹诽着这人生病还力气这么大,一边说:“我还是得去见老江,上次什么都没说清楚……呃……陆悬你干嘛……别碰那……”
没入禁地的危险触感使他剧烈地挣扎起来,可陆悬对他的身体了如指掌。江喻不得不承认,这狗男人实在是太会了,顷刻间唤醒了他那晚的情难自禁的记忆。
“别,真的还在痛……”江喻额头抵着衣柜,轻轻地吸着气,身后的气味沉沉地压下来,一种奇异的感觉蒸腾着折磨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