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扎好后桑灵才冷下脸斥责,眼前之人怎可如此不爱惜自己。
“都说了那传令兵是胡诌,他是潘卓的人。”
“宋言亦!”
欢欣雀跃未留存一个时辰便被训斥,宋言亦觉得委屈将脑袋垂得低低的。见他如此凄楚可怜的模样,桑灵瞬时没了气,放软嗓音耐心劝慰:
“以后不许如此这般糟践自己知不知道?”
眼前人低垂着头并未回应,她不由轻叹口气,用更为温柔的嗓音在他耳侧轻喃:
“宋言亦,我会担心你,所以不许糟践自己。”
“灵儿担心我?”宋言亦倏地抬了头,眸中皆是惊喜。
“自然,我得知消息快马加鞭赶来,短短三日行了千里,你竟还觉得慢。”
“我半日便可飞到。”
宋言亦嗓音压得极低,带着些许愧疚,他太过心急见到灵儿,忘了她与自己不同。
“那灵儿也未去看望潘卓?”他问得小心翼翼,怕知道答案又想知道答案。
“我为何要去看望他?”
去被那人气个半死嘛…
“灵儿心悦他。”某人耷拉着脑袋,说得凄楚又不甘。
“宋言亦…”
桑灵深深吸了口气才忍下心中的气愤,平心静气同眼前人说话,“这一路上你瞧见的男子,你是不是都觉得我心悦他们。”
楚宣,裴逸,潘卓,幸亏潘管事年事已高,要不然他亦无法幸免…
某个总是胡思乱想之人一点也未觉着自己所思所想不对,甚至振振有词,
“潘卓不同,出征前灵儿还给他送了香囊。在岭门镇时那人天天戴着那破东西在我眼前晃,我瞧得眼睛痛。”
宋言亦越想越气,临了又恶狠狠补一句,“狂妄无耻的小人!”
“宋言亦,那‘破’东西是我绣了好几个日夜,特意想送给你的。”
苦心绣了许久的香囊被宋言亦说破,桑灵有点难过。可还未难过多久,便被紧紧拥入宽厚的怀抱中。她欲要挣扎,宋言亦却有了不容拒绝的理由。
某人可怜兮兮,嘶嘶叫痛,“灵儿,我背上有伤。”
哦~
桑灵不敢动了,温顺地倚在他的怀中。那人眉眼间有显而易见的喜悦,轻轻软软地唤她:
“灵儿,那个香囊果真是送我的?”
她认真点点头,回想起香囊被抢那日仍恼怒不已,“我在院中四处找你,结果遇到了潘卓,那人身手快迅速抢了去,你不帮我抢回来便算了,还将我关在屋外。”
“灵儿,对不起。”宋言亦连忙道歉,眸中皆是愧疚之意,似是想到什么他又愉悦地扯了嘴角。
桑灵随即察觉不对,眯着眼冷冰冰质问:“宋言亦,传令兵说你与潘卓在岭门镇打了一架,你是不是用剑伤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