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笑!”
苍执竟双目突变狠戾,抬手一挥,城墙上的士兵便一个个架好弓弩,时刻准备将冰冷的箭矢射入桑灵等人的胸膛。
“我华京将士即使元气大伤仍有百万兵马,你乌思舫区区三十万人怎可抵挡?”
他轻蔑一笑,满目鄙夷,“你还是乖乖以这乌思舫为嫁妆,主动归降为好。”
“若乖乖听话,华京的君后还是你的。”
闻言,桑灵冷笑一声,面色颇为肃穆,
“苍执竟,我在同你谈生死你却与我论儿女情长!”
“自你登基以来四处挞伐,重徭重役,百姓未过过一天安乐日子。你这般残忍暴虐,根本无法令华京百万将士信服,他们又怎会真心实意为你征战。”
说罢,她指向残破不堪的城墙以及半掩在白雪中的将士尸骨,
“如今山河城池满目疮痍,百姓怨声载道,你根本不配为这华京的帝王!”
桑灵之言铿锵有力,直直凿入苍执竟心中,他第一次对眼前的女子有了愚蠢与无趣之外的看法。眼前之人不似从前,对他痴缠倾慕,言听计从,而是冷静又清醒。
他不免刮目相看,尝到了趣味,
“灵儿,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立马投降便可以乌思三十万大军换这君后之位,到时你便可知我到底配不配当着天下的君王。”
此前都是诓骗哄诱,此次他难得带了点真情实感,桑灵却不屑一顾,连余光都未施舍给他。
她以为苍执竟是想求和,才耗费诸多功夫与他商谈,而今看来,他不过是想骗降,如此拙劣的谎言简直可笑至极。
桑灵不再在眼前人身上浪费功夫,策马返回军营,护在她身后的宋言亦与潘卓立马发号施令,乌思舫三十万将士随即举着刀枪进攻。
手持盾牌的将士在前开道,弓箭手左右埋伏万箭齐发,持抢拿刀的将士无所畏惧地厮杀。而苍执竟的人马果然如桑灵所料,虽人多势众却私藏异心,根本无法抵挡乌思舫将士们的刀剑。
苍执竟的队伍颓势渐显,连他本人都承受不住宋言亦的剑招,慌忙防守无力进攻。他的人马一步步后退,乌思舫的将士一步步进攻,谁赢谁输已有定论。
最后,苍执竟手中的剑被斩断,他丢下城外的将士慌忙逃命,逃入凤城后立马下令紧闭城门。未退回的将士们没了退路,一个个丢盔弃甲落荒而逃。
乌思舫的将士乘胜追击,一鼓作气攻入凤城脚下。城墙高深,前排的将士闪避,后排的将士迅速推动云梯上前,攀越城墙的守兵随即攀爬入内。
胜利在望,他们马上便能攻入凤城。
千钧一发之际,从城墙上滚下数不清的火球,城垒之间亦架出多门弩炮,不断有炮弹从火铳中射出,将攻城的乌思舫将士们一一击下。
杀伤力如此之大的兵器,他们此前闻所未闻见所未见,宋言亦察觉不妙,立马下令撤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