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手,很严肃地说:“你不要老这样,修泉是我很重要的人,不要总拿这事开玩笑。”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你要见谁是你的自由。我知道你们的感情超越了男女之情,只是腾点位置给我。”
她不禁失笑,说他神经。
“明天一点空没有?”他问。
“跟看守所认识的一个姐姐约好了,她前不久出来了,我们约明天一起吃个饭。”接着跟他详细说了红姐这人,陈少峰以前的会计,不过因为认罪态度好,又配合调查,已经释放了,只判了几年缓刑。
他装模做样地啧啧称赞:“真是人见人爱,到哪儿都能交到朋友。”
逗得她展颜一笑,“等我吃了饭,腾出点时间给你,你要干嘛?”
“给你个惊喜,”
“什么惊喜?”
“说了还是惊喜吗?快回去吧,站风口上凉。”
她笑意未减,勾勾手指让他低下头。他很有默契地将脸凑过去,得到一枚印在脸颊的浅吻。
他不可抑制地笑了,奚涓忽然害羞了,局促地
说了句走了,转身跑上楼。
看着她消失在楼道口,他才转身离开。
他们两从一开始都不纯粹,一个见色起意,一个见钱眼开,这么纠缠七年,倒还纯情上了。
可不得不说,他认为这是自己小半生来最美好的时刻。追求一时感官的刺激,确实没有纯爱洗涤灵魂。
噩兆
奚涓接到红姐电话时也很意外,没想到还真惦记着请她吃顿饭。
因为钟九红积极坦白,主动揭露老板犯罪行为,法院念在初犯,判了三年缓刑。不用蹲监狱,在外参加社区服务,定期报告,接受教育即可。
出来没多久便给她打电话。
红姐在电话里非常热情健谈,很关心她的近况,说在网络上看到了有关她的报道,也知道张海东与陈少峰犯下的恶行,不住地表达了自己的悔意,没想到一直在为虎作伥。
她的坦诚令奚涓感触颇深,这世上终究是好人多,即使一时误入歧途,也能迷途知返。
红姐又说起自己的近况。她现在搬回老家,离市区三十多公里的一个小镇上。被释放后工作没了,也不准备在城里找工作,就回镇上找了个超市收银的活。钱虽少,但省下一大笔房租和生活开支。
她盛情邀请奚涓来吃顿饭,想让儿子好好接受一下学霸姐姐的熏陶。
奚涓便趁着假期,应了这场邀约。
她下午叫了辆专车过去,出了收费站,再行驶二十多分钟就到。
车子停在镇子中心,这里热闹非凡,人出乎意料的多。她一直以为小镇落寞了,没想到城里不准摆的地摊都挪到这里了。各种小商贩小吃车密密层层地紧挨着,镇上人似乎都挤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