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像个潜藏的神经病,酒精让他显了形。
她被看得烦,皱着眉说:“你再不走,我打电话给霜姐,让她来带你走。”
他起身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
奚涓感到一阵莫名其妙的紧张,他的眼神具有侵略性,仿佛用目光在一寸寸梭巡她的身体。
她两只手拽紧浴袍领口,狠狠瞪他,用眼神传递一个信息,要想做什么直说,可以约改天,今晚不行,明天要早起。
话还没说出口,他伸出手委以重任般拍了拍她的肩,她身体轻颤,只听他说:“明天好好干。”
说完往门口走,接着进了靠近大门左侧的洗手间。她以为他要方便,正要叫他关门,没想到这人摇摇晃晃走出来,摸着墙壁找门,合着以为洗手间是出口。
他终于摸到门把手,打开门,走了。
她愣了一会儿,接着滚到床上拿被子盖住自己,觉得他可笑,自己也可笑。
洞房花烛夜
头天晚上的遭遇没影响她睡眠,第二天七点准时起床,一丝困意也无。照照镜子,很满意,面色红润,容光焕发。
她洗脸化妆,换上一整套特地为这次路演准备的西装裙。她选择了简单大方,不过度体现女性特点的款式,既显专业又显身姿挺拔。
最后登上五厘米高跟鞋,走到穿衣镜前,深吸一口气,对着镜子自话自说:虽然你才26岁,初入职场,但你什么大风大浪没经过?打过架,见过人死,进过拘留所,已经没什么事能难倒你。你是自己这二流舞台上唯一的女主角,其他人都是npc,加油,你最棒。
说完咧开嘴傻笑。
抛开幼稚的自我安慰成分不说,确实挺奏效。有时候人需要通过自我说服,自我暗示来增加自信心。
八点跟同事会合吃早饭,吃完进入宴会厅开始准备。
陆续有人入场,她看到檀祁檀霜和林奇。
他倒是一点看不出昨晚的醉态,人模人样,疏离冷淡。
他们对视一眼,她笑了笑,他却移开目光。
奚涓一愣,想着他是不是还在为昨晚的傻逼行为难为情。转而一想,这人可不会难为情,纯粹只是性格恶劣,阴晴不定。
檀霜走过来,上下打量,颇为惊艳,“哟,头次见这样的你。”
奚涓左右看看自己,有些拿不准,忙问:“好还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