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女刚一登场就吸引了在场所有人的目光,就连郑渊与古玉堂也不例外。清玉仙五官秀美,身段颇长,眉心一点焰纹,双瞳深邃似渊,那缥缈如烟的气质在郑渊所见之人中当属翘楚,只比诸葛略逊一筹。而容貌比之前在玄音楼看到的杨月以及柳玉燕、薛师师三女更甚。不少他国文士看的直咽口水,暗暗和己国女子比较。可经过对比才知,以这清玉仙的容貌和气质,在己国早已被某些达官贵族当作禁脔收走,无论如何都不可能是他们这种人能染指的。可这种容貌的女子在天华居然能作为风月场所的花魁,却不知该叹天华貌美女子众多,还是要叹天华规矩之森严。“姑娘,可是来陪我们喝酒的?”来自大齐的骆吉开口道。在他看到清玉仙的容貌那一刻,惊艳二词就已经跃然于脑中,心中已经对此女有了势在必得之意。不过大庭广众之下,他还是保持了风度,没有太过表露心意。“不错,此女人如其名,气质清幽如仙,容貌堪称出尘绝世!”谢羽明忍不住赞道。“不愧是天华京都,连风月之地的花魁居然都有如此之貌!”邱菡啧啧称赞。她的容貌气质已经算是不俗,但看见清玉仙还是不免自惭形秽,要不是二者身份相差甚大,只怕她根本不敢对清玉仙评头论足。“各位人数众多,小女又只有一人,如何能陪的过来。”清玉仙言语温柔似水,神态婉转,令不少人都生出怜香惜玉之情。“废话少说,你不过是一艺伎,装什么清纯,快下来陪本大爷喝酒!”北炎的梁令却是毫不客气的吼道。他看着清玉仙满眼都是野兽般的占有欲,再想到此行目的,立刻口出刺耳的不逊之言。一言落下,现场却陷入了一场诡异的沉默。“粗鄙之语,不堪入耳!”某位儒生率先开口斥责道。“没想到这就是北炎文人的气度,真是令吾等大开眼界。”“这位兄台若是不会说话,还是闭嘴的好,以免让人以为大家都是和你一样无礼的人。”不少被清玉仙容貌折服的人纷纷为其出言不平。而清玉仙满是厌恶的瞥了梁令,其中的唾弃之意昭然若揭,毫不掩饰。梁令脸皮抽搐,他本以为会引起共鸣的话语,却意外的没有人附和,反倒遭人讥讽。这时,谢羽明出面打了个圆场,然后接过话茬道:“这个简单,听闻姑娘精通琴棋书画,文采也颇为高深,此地也都是饱学鸿儒之士,姑娘不妨出一题,让吾等作答,若是合姑娘心意,则选那人当入幕之宾即可。”“所谓文无第一,诸位皆是文采斐然之辈,若是让小女来选,难免会有失偏颇。”清玉仙缓缓摇头。这次文会显然来者不善,她的一举一动都会被京都的有心之人关注着,稍有不慎,怕就是会落人口舌,遭人把柄,为莳香阁带来灭顶之灾。“这样把,我们这次不比文词歌赋这些没有儒道前贤评判的东西。”骆吉眼珠转了转,出面提议道:“咱们就比……画道如何?”“画道!”这是君子四艺中的一项。场中文士基本都对画道有所建树,那些精通画道之人,更是立马出言认可。“好!那各位就凭所画之图让小女一展眼界。”清玉仙欣然同意。很快,笔墨纸砚被人拿上场中。“这个头筹就由我先来!”一名白衣儒士大步上前,先是朝众人行了个礼,见无人反对,便拿起笔墨在白图上画了起来。儒士所画之图乃是一幅野禽戏水图。其画道功底颇有几分底蕴,寥寥数笔就已经显出几只活灵活现的灵禽。然后稍加点缀,将周围环境布局填好。整个过程无人大声打扰,都只是相互间窃窃私语。远处雅间。郑渊和古玉堂也在观望着,嘴里还不停的说着什么。嘎吱。木门打开,两名容姿美艳的蓝衣女子相互走进,然后非常自然的坐到了郑渊和古玉堂身边。“二位姑娘如何称呼?”古玉堂笑着问道。“我叫清珊,她是我姐姐清瑚。”坐在郑渊身旁,面容较为青涩的女子说道。她和另一位女子的年纪都不大,只有最多只有十六岁,不过容貌皆可,算是少有。“二位姑娘,你们阁主不一直都视清玉仙为掌上明珠,往日天华俊杰相求,都少有让清玉仙抛头露面,这次为何会妥协,让她当众现身?”古玉堂疑惑道。“公子有所不知,玉仙姑娘起初也是宁死不从,可这次聚会事乎天华脸面,做为东道主,阁主思虑良多,最后还是劝说玉仙姑娘出面迎客了。”古玉堂身旁名为清瑚的姑娘解释道。“传言清玉仙性格冷傲,才颜皆乃五楼三阁中的花魁之最,仅次于玉琼台的那位,如今遭此轻辱,当真是颜面尽失。”古玉堂感慨道。“不过以此女方才的谈吐,似乎丝毫没有影响,由此可见其的心性不凡。”郑渊笑道。身旁伺候的二女拿着酒壶倒了一杯,清酒流淌,溢出丝丝缕缕的清香。“二位公子明察秋毫,小女佩服。”清珊拿起酒杯向二人敬酒。莳香阁的服装较为裸露,二女敬酒时,一些美妙风景自不用多说。阁中。清玉仙在众文有意的催促下,已经走到场中,并游走在众人之间,与人打着招呼。此时,那名白衣儒士已经将野禽戏水图画作完毕,接着又拿了一枚大印,在上面盖了个章。“献丑了!”白衣儒士微微一礼。而他的画作更是引得众人争相称赞。“这位公子的画作称得上品,属实不凡。”清玉仙发丝如墨,眼眸流转间给出了评价。“承蒙姑娘夸奖。”白衣儒士面露得意。“谁愿下一位来?”清玉仙没有过多理睬那人,只是向场中继续询问。众文见状,纷纷露出跃跃欲试之意。“我来!”人群中,走出一身穿炎纹的男子。:()朕,乃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