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她有了不祥的预感,她三步并作两步冲到了店门前。
却见玲珑阁牌匾被砸到了地上,四分五裂。
店里镜子、玻璃破碎,衣服首饰被摔得到处,整个店里一片狼藉,仿佛被台风刮过。
而伙计们声泪俱下和官兵们述说着自已的遭遇。
顾安呆呆看着眼前的一切。
这间玲珑阁她耗费了多少心血……
店铺的图纸设计是她亲手所画,店铺装修她每天都来查看。
每一件商品都是她设计的,每一件衣服上都有她辛劳的汗水……
它就是她的孩子。
她对它怀抱了满满的期待,期待着成长的那一天。
可如今就这么毁了。
这么的猝不及防。
它才刚刚开始成长就这么没了。
罪魁祸首被官兵控制住,绑在一旁,见到她看过来,还龇牙咧嘴地对着她笑。
“为什么?你和我有什么仇!有什么怨!”顾安大声地质问着。
那人附到她的耳边,轻声道:“你得罪人了。”
“是谁?告诉我是谁!”
那人道:“你可以仔细想想自已得罪谁了。”
顾安目光茫然地看着繁华京城。
她以为自已没有得罪人,可实际上,怎么可能呢……
她的玲珑阁触犯了多少人的利益。
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谁不想将她的玲珑阁据为已有,只是毁了她的店而已,还真是仁慈。
顾安颓然回到后院的房间里,泪水打湿了枕头。
不管多少年过去,她还是喜欢一个人偷偷地哭。
“我早说过,让你离开京城,谁让你不听呢。”一声叹息从屋外传来,随后消失无终。
顾成林从顾安这里离开,回到明州伯府,拎了一壶酒来到顾成梁屋外。
“二哥,这是何必呢,她毕竟也是我们妹妹,何必做得这么绝。”
顾成梁从屋内走出来,他和顾成材、顾成林一样气质随和儒雅,仿佛一名儒土。可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内心阴暗,睚眦必报,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
他怕的唯有他们的老父亲,一个真正的文弱书生。
顾成梁灌了一口酒,“她和我们只是有血缘关系而已,令令才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妹妹。如今她威胁到了令令,我只能让她尽快消失。”
不一会儿顾成材也走了过来,“三弟,你查过吗?她确实是我们妹妹?”
顾成林道:“查过了,她生日与令令同一天,而且,母亲就是在顾家村生的令令。二哥,她们应该是令令的亲生母亲……”
顾成林话未说完,顾成梁淬了毒的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