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初衷一直都应该是自保,是我没把持住而本末倒置了。
木然走去浴室洗了把脸,回到厨房,我笑着说道:“可以开饭了,太后应该快到家了。”
好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库洛洛露出满意的微笑。
半小时后,太后回到家,餐桌上已经摆好五菜一汤。太后累得嗷嗷叫,进门就开始数落领导周末搞团建的十大不赦罪状,根本没注意到我和库洛洛之间古怪的气氛,说完之后也只对着漂亮的摆盘和各色雕花大加赞赏,连一句“是谁做的”都不问,直接夸赞库洛洛心灵手巧。
当然她每次夸库洛洛时都要把我摘出来指点一番,面对如此无理取闹之人,即便我现在心情低落,也忍不住翻白眼的冲动。
吃完饭太后就去睡午觉了,不必编造拙劣的谎言掩饰之前的事,我悄悄松了口气,而后收拾桌子。
库洛洛也走进厨房,将剩余的碗放进水池里。
这一次我没有诚惶诚恐,也没有让他留下来帮忙。
库洛洛擦了擦手,同样一言不发地走出厨房,没一会儿就听到玄关传来开门声。
我犹豫了一下,走过去。库洛洛正在穿鞋,我略加斟酌,还是决定不问他出去做什么,过多私人的交流难免又会让我对他产生亲近之情,在事情变得不可收拾之前,还是划清界限比较好。
他是他,我是我,我们只是共处一个房顶下、互不相关的两个人。
“要不要带上钥匙?”我指着鞋柜上的钥匙问道。
库洛洛摆摆手:“不用。”
“那晚上回来吃饭吗?”
“不一定,不用等我。”
“……好。”
……好想嘴贱!这个妻子送丈夫出门的既视感是怎么回事?!
也许是我的神色太过怪异,库洛洛开门前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现在想说什么?”
“……什么都没有。”我僵硬地回答。
“又是在心里骂我吧?你说谎的功夫也很差劲。”库洛洛伤脑筋地叹了口气,“看来你还没调整过来。我可以给你这个时间,你好自为之吧,为了你自己好。”
我点头表示明白。
库洛洛走出去关上门,动作和刚才说话的语气一样轻,似乎不想惊扰房里的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