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说什么傻话,我当然可以作为人活下去。”
“可我不能。”
“白濑是不能作为一个人活下去。”
我认真的在向一个非人解释我为什么不能作为人活下去,没有半点虚假,也没有想着这能坑到谁,我只是陈述一个事实。
“我很长一段时间都在为如何活下去而思考,不想自己成为被轻易抹去的存在。而想要活下去活的更好,人的一些东西我都会丢掉。
所以我对他人的喜欢即是对他人生命的倒计时,我对他人最安全的状态是我对他不感兴趣。
这样的我,永远不会成为一个人。”
详细论述需要写一万字的论文,题目是《论白濑天性即恶的可能性》,然后摆事实讲道理。但我实在是怀疑中原中也这个状态根本不会看那一万字的分析,只能捡着重点告知他,我跟人类美德是天生的对立面,不存在弄没了一个组织然后放在外面一段时间,就能从道德深渊变成道德坑地的。
他听了,说“我知道了”。
这个“我知道了”真实性不高,但我已经尽到了告知的义务,于是这个话题告一段落。
我和中原中也不在纠结这出差的时间里我的道德有没有出现底的问题。
纠结这种事是中原中也被我为afia打工的效率短暂的蒙蔽了双眼,至于他的症状什么时候好,很难说。我对这方面一向没什么办法。
平时中原中也跟我的相处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我在他心里恶劣的性格似乎好了一点又没有太好。
他还得为我给芥川做的事情头疼。
让我退一步?
当然可以。
中原中也是我摆在明面上的弱点,他是特殊的,我自然会表现出相应的特殊,比如稍微委婉一点。
那么我退一步会与芥川成为正常的搭档吗?当然也是不会了,委婉并不能改变事情的本质。
介于我的委婉形式,大概就是芥川的下属樋口一叶问芥川吃的红豆泥怎么做比较好时,我委婉一句:“现在是工作时间,樋口,下班再说吧。”
没了后续。
费佳对这样的我在afia的生活抱有一定的好奇心,闲得无聊的时候,我们会抛开工作,聊几句日常。
上次我给他的礼物让他辗转换了几个地方,现在还在抱怨:“这礼物真是劳心劳力。”
“多运动对身体好。”
我回。
“没有更加健康,让人有期待感的运动方式吗?”
“有的,做梦。即使是脑力派,也没办法掌控自己梦境的内容,总会乱入些其他东西。”
“有能操控梦境的异能力者。”
费佳泼了冷水。
“杀了不就没有了,梦境还是在自己手里比较有惊喜感。”
一个跨国组织犯罪集团的成员和横滨本土组织成员聊起日常来跟普通网友一样。费佳会抱怨一下新居住地的环境,还有他损失的时间,我会吐槽一下同事对我的态度问题,说对方总是将我想的太有道德了一点。
“怎样能将我是个坏人写在脸上呢,我感觉我快被道德绑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