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20多岁了,离死亡也就差那么一点时间。
鬼舞辻无惨觉得缘一是看重我的,他还觉得相比表情很少,情绪也少的神之子,是个凡人的我转变成鬼的可能性很大。
我的心里有个缺口,是缘一的存在感太强,实力太强造成的,日光逼得月光黯淡无光。他是这么认为的。
所以一开始的时候就往我心里捅刀子。
将我认成缘一,张口闭口缘一先生,意图从我那张脸上窥见更多的破绽。
等到我语气平静的纠正他的时候,他愣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给我道歉,语气里还有那么一丝遗憾:“非常抱歉,岩胜先生,因为你同缘一先生实在是太过相似,我没能认出来。”
“无事。”
我被他的表演弄得有点牙酸。
忍不住磕了下牙。
就是这个动作,我在鬼舞辻无惨的心里盖了一个章——我确实嫉妒着缘一。
我那颗牙是叫缘一的吗?
我也不敢问我也不敢说。
鬼舞辻无惨很有意思,对人嫉妒的心理把握也很好。从缘一吹到岩胜吹他过度的很自然,反正全程鼓吹着“岩胜你非常棒”“岩胜你只是被你弟弟的光芒遮盖住了”“只要给岩胜你一点时间,一定会超越你弟弟的”。
然后他看着我脸上的斑纹,看了很久,不自觉的说:“可你快要死了,岩胜。”
反正他夸我的时候总是要让我膈应一下的。他夸我实力强,总要带上缘一,他说我需要时间,又说我快要死了。
反复插刀。
也就仗着我现在的脾气好,又需要他,直接在雷区疯狂蹦迪,把他能踩到的继国岩胜的雷点一个不漏全踩了一遍。
我要是真的嫉妒缘一,还一直当一个逐日的凡人,还不想死,估计会胃里泛酸看见缘一那张脸都恶心。
他用着好心人的名义,在我和缘一本就不亲近的关系上划了深深的裂痕,我也按照他的预想走着。
那一个月里,连缘一都能感觉到我的反常。我接的任务太多了,几天都不会回来一趟,回来后也是接了任务都走,看见缘一也只是笑笑。
“兄长……”
所以被缘一堵门也是很正常的事。
“缘一,怎么了?”
“兄长,你在躲我。”
我待在鬼杀队的时候一般是晚上,因为被鬼舞辻无惨缠的烦了,所以会有正常回来休息的时刻,第二天晚上还要跟他见面,控制自己的微表情。
我其实很累的。
但是缘一他堵在我门口,就隔着一个幛子门,我不太好休息。只能打开幛子门,问他有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