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星若腿一软,差点摔在地上,得亏韩扬隔着墙垛拽了她一把。
“刚才嘴里咬着钉子,我听见你喊已经赶紧把钉子吐出来答应了。”韩扬摊开手,掌心确实是一把钉子。
瞪了韩扬一眼,苏星若已经缓过了劲儿来,见这半边墙上竖了棍子,就问韩扬这是在干嘛。
“屋里洗澡不方便,把这儿围起来,你烧了水直接就能洗,洗完水往院子里一泼,也省得你来回提水麻烦了。”韩扬解释完,继续把钉子咬在嘴边,托着木板往立起来的木柱上钉。
苏星若见状,也上去帮忙。
韩扬也不用再拿嘴巴咬钉子,他敲一个她递一个,配合得倒也十分默契。
很快,天已经全黑透了。
小小的煤油灯只能勉强照个亮,不过好在,这年月材料紧缺,本来就不算齐整的木板,也根本钉不出来多整齐,韩扬干活儿也就是求一个结实罢了。
这些木材,都是他去村里问各家借的。
“借?那就是还要还了?你去哪儿弄木材还人家啊?”
韩扬也很耐心的跟她解释:“等人家要用的时候,有木材了还木材,没现成的,那就去买,或者折算成钱,都行。”
俩人这样有商有量,一个干活一个帮忙,俨然已经有了点小夫妻过日子的劲头来。
韩扬走了
点灯熬油,韩扬硬是赶着把半堵墙的厨房给封了起来,还留了门的位置。
不过他没找到合适做门的木材,用细木棍拼又太费时候,爷爷就说回头他来做,赶着他们进屋睡觉了。
这是俩人结婚后,头一回一起在韩家的屋子里睡觉。
韩扬打了冷水在院儿里擦身子,苏星若坐在炕边,看着只摆了一床薄被的床铺,心里七上八下的。
她跟韩扬头一夜,晕晕乎乎的再加上药物作用,几乎全靠本能驱使。
可今天,或者说往后,不可能一直那样,她只要还跟韩扬过日子,这一关就肯定要过。
倒也不是说她扭捏端架子,只是打心底里觉得,那件事儿,得是相恋相爱以后的人才能做,她跟韩扬虽然处得也还可以,但真说相爱,距离确实还有点儿远。
趴在窗边,眼看韩扬已经洗完了,准备倒水。
仍然没想到对策的苏星若索性抖开被子,挨着床里侧把自己裹了个严严实实,开始装睡。
韩扬进来,见苏星若躺着没动,也没再说话,只脱了外衣躺在床的最外侧,就那么睡了。
第二天一早,苏星若起来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