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邓布利多教授下半学期每周末的特训,我现在基本能控制住自己时不时发抽的能力了,当然除非情绪特别激烈。不过至少在卡莉朵拉·布莱克之后,我没有再出现突然失去意识,然后醒过来发现又有谁跳崖这种刺激事儿了,这着实让我松了口气。
说基本控制住,是因为“我”还是会时不时偷偷钻空子跑出来,那个“我”实在狡猾,现在基本只会在某个时候跑出来一下,玩一会就跑回去,像是也知道被我发现,可能连这点放风时间都没有了似的。
我能发现它的偷偷越狱,起因在于弗莉达有一次跟我谈了我的新美瞳的事。
“卡莱尔,你上次说会介绍同款美瞳给我呢,不会说话不算话吧。”
“什么美瞳?”一脸懵逼jpg,自从换了一张天生丽质的脸后,我再也不执着于这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了。
“卡莱尔,上周三晚上,你说给你买蜂蜜公爵新出的限定酸柠檬榛果碎碎奶油蛋糕你就告诉我在哪儿买同款呀,银色的,还会bilgbilg发光那个,”弗莉达看着明显想赖账的室友,插着腰眯着眼说道,“某人不会是想赖账了吧……”
“我什么时候吃过……”银色眼睛!我想我知道这个混蛋是谁了,啊,还能这样子吗,我确实在看女巫周刊的时候对这个限定版蛋糕很心动,但是这也能成为它跑出来的契机吗。
关键是我不但没吃到,还要给它抹屁股!
我看向叉腰催账的弗莉达,是真的头秃,只能现场胡编这是家族遗传病,并且以帮她写这周魔法史论文作为骗蛋糕的补偿,好说歹说把弗莉达搞定了。
然而从这以后,我发现这不过冰山一角,其他类似的七七八八的事儿还有很多,真自己气死自己,人活着真的好难啊,哭唧唧。
……
离校前,我把这些事告诉了邓布利多,结果老邓居然还挺乐呵的。
“哦,卡莱尔小姐,这是件好事。”
“好事?我这周已经不知道给“我”兜了多少底了,大家都以为我年纪轻轻患上健忘了。”我有气无力地趴在邓布利多的大办公桌上,丧丧地说道。
“卡莱尔小姐,之前的它出来总是因为一些阴暗的情绪,但是现在它的出现,开始是因为一些中性的或者好的情绪了,唔……虽然看起来性格还是有点顽劣,不过总的来说这是个向好的发展。”
“它时不时冒出来真的让我很困扰,弗莉达都开始给我介绍她奶奶专治老年痴呆的巫师医生啦。”
“噢,真是感人的友谊,”邓布利多发现对面少女脸色越来越差,才发现自己抓错重点了,“咳,我猜想,它会出来是因为你总有些十分想做而没做的事,所以下一次想吃限定蛋糕的话,记得写信告诉我,”邓布利多略带狡黠地说,“把它想做的事做了,它就没理由出来了,不是吗?”
真是个好主意!
邓布利多对于我们的课程进度和成效很满意,虽然暑假放我一人回孤儿院,仍然是一件冒险的事,但他还是批准了,他觉得暑假回去见见老朋友对于我的能力控制是件十分有益的事。
“多一点快乐的回忆,是一件十分有意义的好事。不过,我最近注意到你没被邀请参加里德尔先生和他其他朋友们在有求必应屋的小派对,希望不是被我们的补课影响了。”邓布利多假装不经意地问道。
“他已经有了新朋友,不需要旧朋友了。”我没注意到邓布利多试探的目光,略显低落地撅着嘴回道。
“唔,卡莱尔小姐,在我看来,里德尔先生跟你确实有很多迥异的爱好。童年的友谊虽然值得珍惜,不过我们每个人在每个阶段都会有不同的人生目标,拥有不同的朋友,有时候一段友谊的结束,也可能是另一段更美好友谊的开始。”邓布利多一边和蔼地看着我,一边开导道。
老邓也太暖了,很少有老师会这么细心地安慰学生,我轻轻吸吸发酸的鼻子说道,“我知道啦,邓布利多教授,谢谢您的关心。”
“去吧,卡莱尔小姐,祝你有个美好的假期。”
……
暑假照旧去丹尼家玩了几天,然后回孤儿院里一直待到开学,每天写写作业看看书,倒也蛮充实的,除了我发现汤姆一整个暑假都没回来。
真的是好绝情一男的,说不见就真的不见了,我撇撇嘴想道,本来还怀着点侥幸心理,想着在这里没有学院没有同学,也许我们还能找机会谈谈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暑假在我们寝室四个通到第一百二十封信的时候,终于结束了,我兴匆匆地拎着已经累瘫的猫头鹰,踏上了返校的旅程。火车上,我全程沉浸在跟姐妹们重聚的兴奋中,直到跨进礼堂。
“这个学院长桌是怎么回事?”我面无表情地站在礼堂门口问挽着我手臂的弗莉达。
“怎么啦,没有什么不正常呀?”弗莉达仔细瞧了瞧,一切正常呀。
“那为什么我们的长桌离赫奇帕奇和格兰芬多的长桌这么远?”我不死心地又问,希望有人能来告诉我确实是哪里出了错。
“亲爱的,学院长桌一年轮换一次,今年我们刚好跟斯莱特林坐呀,你忘啦”弗莉达说着就要摸摸我的脑袋,她还在担心我上学期表现出来的严重健忘症。
我深吸一口气,看着安娜、艾琳给咱们选好的位置,好极了,刚好挨着汤姆、布莱克兄妹还有马尔福等人,全是熟人,现在只能说幸好是背对着他们坐吗,不然面对面坐,真的史诗级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