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懒洋洋地靠在沙发边的扶手椅上,看够了戏后才漫不经心地回答,“安神固魂的药剂,能帮你适应新身体。”
“这么说你也喝了?”我忿忿不平地问。
“我可没有因为新身体而昏睡好几天呐。”伏地魔戏谑地说,“还有,你知道自己真的很沉吗?”
他强压住的笑意一下子点燃了我的怒火,甚至暂时盖过了对药剂的恐惧。
我含了一小口,将碗搁到茶几上,然后猛地朝他扑过去。这突袭让没有防备的伏地魔向后重重抵在椅子靠背上。我半扑在他身上,听着瞬间变得粗重的呼吸声,将含在嘴里的药剂灌进对面的嘴里。
伏地魔几乎没有抵抗地接纳了这一记报复,他抬起的手抵在我的后脑勺上微微用力,加深了这个意料之外的亲吻。
我条件反射般地闭上了眼睛,任由他的嘴唇越来越重地摩擦自己的,引得全身泛起一阵颤栗。我几乎是半趴在他的身上,举起胳膊搂住他的脖子,一只手插进了柔软的黑发里。
在指间滑动的头发令皮肤微微发痒,虽然不至于光滑如丝,但却细腻柔软。
良久,我大口喘着气从他的怀里抽离开来,跪坐在沙发上。
“其他人?”我后知后觉地想起昏迷的女巫,“你把贝拉丢在林子里了吗?”
“她能照顾好自己,”伏地魔意犹未尽地抿抿嘴,漫不经心地说,“哪怕一次,你跟我在一块的时候能全神贯注一点吗?脑子里没有杂念那种?”
“什么杂念?”我斜着眼睛瞅了他一眼,然后双手撑在他的胸膛上,抬起下巴咬了口他的喉结。
我从下往上对上变得幽深的眸子,笑嘻嘻地问,“这种杂念吗?”
“真不错,”他直起身将我推回沙发上,把扒拉在胸口的爪子扯下来,“你一向知道该怎么考验我的耐心。可惜这里不是什么合适的地点,除非你想陷在漫天的灰尘里面。”
虽然话这么说,但他眼中毫不掩饰地闪动着那种捕食者般的神情,还是饥肠辘辘的那种。
“简直像做梦一样,”我仔细打量他,声音几乎像耳语,“你以后都属于我了吗?”
“不,”他瞅了我一眼,“是你以后都属于我。你是我的囚犯,还记得吗?”
伏地魔的目光平静幽深,闪着夺人魂魄的暗光。
我忍不住抬手抚摸他瘦削的脸颊,指尖勾勒着嘴唇薄薄的形状,“也许我们可以暂时忘掉灰尘什么的……”
接着耳边响起了一阵很轻微的嘶嘶声,来自一条真正的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