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珠子绝对是被她藏起来了。
元始深深的看了眼女娲,冷冷的抛下一句:“别忘了当初一起签押的封神榜,师妹一意孤行,不怕遭天罚吗?”
说完,元始转身离开娲皇宫,又去了蓬莱岛。
虽然他知道不会是通天劫走倾倾,倾倾被带走时,他正跟通天打架,通天根本就乏术,带走倾倾的肯定是灵珠子。
他来蓬莱岛,只是想着说不定倾倾离开后,会来求助通天庇佑。
蓬莱岛上当然没有苏倾,元始被通天狠狠奚落了一顿,脸色很难看的离开。
到如今,元始不得不接受一个事实,苏倾彻底脱离了他的掌控。
回到昆仑山,当日被通天一剑劈开的玉虚宫早已恢复原样,元始走到自己平时思考打坐时的静室中,沉下心,仔仔细细的把和苏倾有关的事全部捋了一遍,然后发现,在苏倾这
件事上,他彻底失控了。
做了那么多失控的事,却将事情搞到最无法收场的地步。
大概是从不曾有过七情六欲,一旦动情,反而不知如何处理这些从不曾有过的微妙情绪,由着本性只想将她禁锢在身边,反而适得其反,将她逼得更远。
想了一夜,元始终于从这段时间的各种浮躁情绪中彻底沉下来,认识到自己的很多错误。
两人原本不至于走到这一步的,却因为他的沉不住气,搞成这般难以收场。
元始至今相信,倾倾依然爱他,这也是他无法放手的原因,她明明爱他的,却不愿跟他在一起,中间到底哪里出了错?原本元始不明白,但经过这一夜的深思,他大概明白了。
倾倾不会永远消失不见的,他总有找到她的一天,甚至他只要想找,现在也能从灵珠子入手找到她,只是,找到她之后,两人要如何破冰,要如何挽回她,要如何才能改善目前的僵局,才是最难的。
元始决定给苏倾一段时间平复心情,正好他也要好好想想,以后跟她怎么相处。
两个明明彼此相爱的人却闹到水火不容,那一定是相处方式出了问题。
元始这边放缓了节奏,苏倾那边经过一个月的休养生息,也基本从愤怒中平静下来,对那一晚两人的失控也有了比较客观理性的分析。
即使现在苏倾恨透了元始,也知道在清醒的状态下,他绝不会做故意伤害她的事,他顶多会故意弄睡她。而同样,她要不是喝了太多酒,气昏了头,也不会说出那些让任何正常男人听到都会发疯的气话。
说到底,都是酒害的,喝醉了,都脾气不好,气头上做了昏头的事。
理清了绕在外面的表面矛盾,最核心的问题,还是性格不合。
曾让苏倾最介意的是元始到底对她是什么感情,是不是一个男人对女人的爱,在爱情上,她是绝不将就的。
当然,现在这个问题已经不存在了,她发现了更可怕的核心问题,在这个世界,她跟元始是没办法站在同等地位的,不管从哪个方面看,她都永远处于弱势的一方,这绝对不行。
虎岭县之所以叫虎岭县,就是因为县城附近的山中有一道高高的横岭,横岭上有
一个老虎窝,大概聚集了上百只老虎,每到冬天或者灾荒之年,就会下山伤人,上山围剿的猎人多丧命山上,时间久了,那道横岭就成了附近的禁地,被叫做虎岭,平时是没人敢上去的。
但是奇怪的是,大约一年前,突然有一天,虎岭下扔了满地的死老虎,整整一百多只凶猛的老虎不知被什么人一夜杀死,抛尸荒野,倒是便宜了很多山脚的猎户,捡走发了笔小财。
最开始,虎岭县的人普大喜奔,各种欢喜终于解决了虎患,但后来,县城的人发现,老虎没了,城中俊俏貌美的少年和青年却在连接失踪。
过一段时间,又会神容憔悴的莫名其妙回到家中,仿佛被榨干了精血般,个个苍老了十多岁,问及失踪期间发生了什么,全都一脸茫然,摇头不知。
明月高悬的夜晚,临近冀州城的官道上,一个白衣男子手提宝剑打马狂奔,他身后,一个衣着暴露的白衣女子御空飞行,咯咯娇笑着对他紧追不舍。
“郎君,别跑啊,回头看看我嘛,看一眼你就舍不得再逃了。”空中的女子面容妖冶妩媚,高耸半露,身披白色半透轻纱,里面只穿了一件松垮垮的粉色肚兜,勉强遮住小半。
小腹和大半截腰肢全露在外面,下身长裙堪堪包裹住圆润翘臀,一双大长腿在半透明的轻纱长裙中若隐若现,玉足裸露在外,双臂腕间搭着一条白色丝带,丝带飘在身后,乍一看,如月下仙子般如梦似幻,却又透着妖精般撩人的风情。
说出的话却是不堪入目。
“姑娘休要再追,我伯邑考死也不会跟你行那苟且之事!”马上的白衣男子回身怒斥,一张皎月般清雅俊秀的脸上满是怒容,手中宝剑挥舞了下,试图将快追上来的白衣女子逼退回去。
“公子怎如此不解风情?媚儿我天生美艳无双,天下男儿哪个见了我不是双眼发直,恨不得将我扑倒做那赛神仙的快活之事,唯有公子你不为媚儿美色所动,倒是让媚儿我牵挂不已啊。”空中女子发出银铃般的悦耳笑声。
同时手中白色丝带甩出去,套马似的,差一点就圈住伯邑考的脖颈,伯邑考回身一剑斩去,将女子手中的丝带斩掉一截,同时双腿狠狠一夹马腹,身下宝马一声长嘶,骤然提速,将白衣女子抛后了一大截。
“公子明知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何必做那徒劳无功之事,快停下别浪费力气,待会儿到了床上反倒使不上力了。”白衣女子一双狐眼狡黠闪动,调笑了几句,骤然提速,片刻间就又追上伯邑考,这次她没飞在空中,而是落在伯邑考的马背上,从后面抱住他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