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倾啊,你真的不考虑金吒或者木吒?我的两个儿子不是我自己夸,真是难得少见的好儿郎,金吒沉稳,木吒活泼,长得俊就不提了,两个都跟他们爹一样,是个疼妻子的好男儿,你家中父母给你定的亲事还不知道是什么人,你又没见过,说不定姿容人品都很平庸,女孩子嫁人一定要慎重,所托非人一辈子就完了。”
殷夫人始终不放弃推销自己的两个儿子,只要苏倾一天没成亲,她就一天不放弃。
“义母不用担心,那人我见过,姿容绝世,满腹才华,人品更是温润如玉,皎如明月,家世显贵,且家教极好,我爹娘也像你一样疼我,不会乱给我选人的。”苏倾笑着婉拒殷夫人的好意。
殷夫人样样都好,就是太喜欢拉郎配了,这么多年始终没放弃把她变作儿媳。
“啊,真有了?”殷夫人十分失望,见苏倾含笑点头,这次是真的死心了。
隐身在旁的元始一头雾水,倾倾家中给她订婚了?为什么他不知道?
姿容绝世,满腹才华,难道其实她说的是我?元始唇角微翘,还没来得及开心,又想到她后半段形容,温润如玉皎如明月,再怎么自恋,元始也不会认为这种形容是形容他的。
从没见她身边出现过类似这种形容的男子,那个男人是谁?
元始的脸色沉了下来。
苏倾说的是原剧情中对伯邑考的形容,伯邑考是西伯侯姬昌的长子,西伯侯和她爹冀州候同朝为官,又都是镇守西北边陲的地方官,离得近,便一直互有来往,关系不错。
原剧情中,伯邑考和苏妲己自幼定了娃娃亲,具体多大年纪原剧情中没说的那么清楚,她穿过来后,一直也没听父母提及过有这段娃娃亲,直到五岁被太乙拐出家门,更不会有所谓的娃娃亲了,估摸着,原剧情中,应该是苏妲己七八岁或者十来岁时定的婚事。
她穿来之后,剧情早已大变,这娃娃亲自然也不会存在,这话只是用来搪塞殷夫人。
苏倾一直陪着殷夫人,从花园里回去后,又跟殷夫人在房间里说话,她有种直觉,元始就跟在她身边,她不想独处,怕独处时他会出现。
她现在不想看见他。
这一聊,一直聊到李靖回房,苏倾才不得不离开。
殷夫人给她准备的客房就在隔壁西厢,苏倾刚进房间,元始就出现了,眸色沉沉的盯着她,神情看起来有点不好。
苏倾只当没看见,自顾自洗漱完,脱了外衣和鞋子,上床拉过被子,转身面朝里,强迫自己睡觉。
元始走过来,忍了又忍,还是没忍住,问道:“你家中给你定亲了?是谁?”
他果然一直跟在她身边,苏倾不想理他,脊背僵硬着,强忍着心中的愤怒。
“到底是谁?”元始坐到床边,又问了一次。
苏倾不说话,呼吸却重了不少,气的肩膀也因为气息不稳而一耸一耸的,不想搭理他,不要跟他说话,只当没看见。
苏倾强逼自己忍耐,但这种忍耐,在元始的手伸过来,握着她的肩膀,将她背对的身子强行扳正后,再也克制不住了。
苏倾转头盯着元始,冷冷道:“跟你无关。”
“以前从没听你说过,怎么突然订婚了?”元始眼神透着疑惑,有婚约什么的估计是幌子,但这个人肯定存在,奇怪的是,他为什么不知道?
这十几年,他基本上一直都陪在苏倾身边,而且,最近十年,苏倾一直在陈塘关,到底是什么时候认识了冀州的年轻公子?还温润如玉皎如明月,这形容听得他心里真不舒服。
“这婚约一直都存在,只是以前我没当真,想等到合适的时候找父母提及白无尘的存在,然后退婚,当然,现在没必要了。”苏倾说完,闭上眼不想再理他。
“那个男人到底是什么人?”元始眼中闪过锋芒,口气不由有些重。
“你想怎么样?杀了人家?”苏倾忍不住又睁开眼怒视元始,“你杀了一个,还有别人,我总会嫁人的。”
“我怎么会乱杀人呢。”元始无奈叹气,虽然心中确实十分介意苏倾口中那个皎如明月的男人,但他若是滥杀无辜的性子,当初就不会顾及她的性命被青君威胁,那两人也不会有如今的局面。
“我知道你生气,不想看见我,我过几天再来找你,或者你想通了,让飞剑带你去昆仑山找我。”元始伸手拂过苏倾鬓边的碎发,俯身凑近亲了亲她的脸颊,想了想,又柔声道,“倾倾,过几天气消了,我们还跟以前一样,你好好想想,我虽隐瞒了身份,却从来都是为了你好,难道我对你的好,还抵不上隐瞒身份的这点错?”
说完,元始起身要走。
苏倾却翻身坐起,从怀里掏出那个小小的飞剑劈手扔到元始脸上:“你不要来找我了,我也不会去找你的,你是对我很好,可这世上对我好的人不止你一个
我为什么非要接受你的好意?若你从一开始就表明身份,我又不是不知感恩的人,你对我付出这么多,我自然会发自内心的感激你,尊敬你,那不就是你一直想要的?”
“本来皆大欢喜的事情,因为你故意隐瞒,搞到如今这么不堪的地步?你还想我跟以前一样?那怎么可能?”苏倾的眼泪又流了出来,“我真的不想再看见你了,见你一次,我就难堪一次,好像被人当众扇了十七八个耳光,无地自容到恨不得捅死自己。”
“天尊大人,你若真心中爱护我,求你不要再出现了,明着暗着都不要再出现了,就让我们都忘了这段荒唐的日子,你门下信徒那么多,不缺我这一个追随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