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后来老德文郡夫人过世后,艾丽西亚一下懂事了许多。
他倒希望她永远那样。
“找到了。”她拿着牛皮筋的弹弓,那张脸蛋又出现在了眼前,金发闪闪发光。她相貌稚气外多了不少艳丽,正处于两者的过渡阶段。
尖尖的下颌,和略显丰盈的莹润脸庞,以及一双水润的蔚蓝色眼眸,眼尾却是扬起的弧度。
她背后迎着光,在秋天的萧瑟里探出头来,那么的生机美好。
卡文迪许勾着唇,笑意盈盈地看她。
“我要跳下来,你接住我。”艾丽西亚坐在树上,命令着。
威廉。卡文迪许一下惊慌,随后止住,“你别——”
她的裙摆飘扬,就这么相信地,倏地跳了下来。
她掉在了他的怀里,他稳稳地把她接住。她全然地信任着。
艾丽西亚揽住他的脖子,放肆地大笑着。他想责怪她,又无奈一笑。
她就是这么疯狂,某种程度来说他俩是一样的人,只不过她总是冷淡的眼神,他更外放。
她低头窒息地亲他。最后才放下来,抵在树边接吻着。他护着她的头。
多么欢欣甜蜜的一个吻。
她一会像抓不住的夜莺,又像展翅高飞的云雀。晚上则是像鱼一样,滑溜溜的,戏弄着他。
她从背后抱住他,手上乱捏着。从一旁凑过来,观察着他的反应。
她有时候冷淡着脸,有时候狡黠十分,他猜不透她,但知道她爱他。
从每一个细节都体现出来。
他很少再问艾丽西亚那个问题了,你爱不爱我,或者是装可怜。
因为什么都不做,她都对他满是依恋,看不厌倦他的身体。他们每天接很多的吻,有的是习惯,有的是反复的新奇。
她的一举一动都在说明。
……
这样的日子过了一个月,这对新婚夫妇告别了家人,去巴斯来了趟短途旅行。
从德比郡到萨默塞特郡,一路走走停停,花了两天一夜。
他俩在路上旅馆歇了趟,艾丽西亚旅行次数不算少,还能适应。
这时间,最大的新闻,莫过于拿破仑在俄国惨败了。这一消息传遍了整个欧陆乃至英国。这位雄主颓势尽显,他在俄国损失了近57万人,仅剩三万人撤退,葬送了精锐的法国骑兵和跑兵。
这一情况在两人的预计中,并不意外,只是惊讶于法军会在撤退途中,遭遇伏击折损那么多,拿破仑是全然的元气大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