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卡文迪许,这个一向注重玩乐的公子哥,没有任何战绩,一心一意地围着他的妻子转。
他拿着细直的木棍,百无聊赖地抽着两边的野草。艾丽西亚的裙摆系住,穿着干练,在找白嘴鸦的窝巢。找到了,惯常地指挥着他执行。
他非让她夸他,不过只嘴上说两句,轻松地蹬上去。收获满满。
她不问“他是没自己的事吗”了。
因为,艾丽西亚逐渐领悟到,她对他而言就是他的事。
虽然对她而言有点不可思议,但她很喜欢相处的过程。
她能觉到他们是在继续上次一个月的蜜月期,像大部分新人一样到三个月。
一切都顺利的不可思议,没闹过什么矛盾,也许是之前的十几年,该吵的架都吵完了。
他给她割着肉,手持托盘,拿起刀叉。
艾丽西亚表示她有手,虽然她从容地凑过头接了一块。
“拜托了,艾丽西亚,让我做这些吧。”他很熟稔于照顾她,可以说养成了习惯。
卡文迪许就这样享受着一切可能的幸福。
一瓶瓶美酒被打开,兴致上来后,一位公爵起来跳着苏格兰舞。
被叫来的乐队,顺势奏起苏格兰风笛,围坐的人们合掌打着拍子。
苏格兰的贵族们,有的起来跟着一起。
艾丽西亚支着下巴,红晕着脸颊。她起来转着踢着脚跳着,卡文迪许跟着一起,他们手拉着手转圈。
乡村舞中也有苏格兰式的,即使他不是苏格兰人,但在爱丁堡呆了几年,耳濡目染下看过这种民族式的庆祝。
他学得很快,虽然有点笨拙,面对面地牵着手,看着彼此转圈。
欢呼和笑声中,他拉着艾丽西亚,一圈圈地转着,和其他人互相交换位置,又飞速地回来把她捞住。
他觉得,他简直是天底下,最幸运的家伙。
夜晚在搭的帐篷里休息,微风吹拂着。他潜了进来,从后面揽住。
艾丽西亚覆上他的手,他的下巴垫在她的脑后。
外面的人们还在喧闹,11月份夜间太冷,还是得要回宅子里。
只是暂时地呆着这。是独属于他俩的一方小天地。
他的鼻息滚烫,怀抱滚烫。艾丽西亚转过身,干脆地鼻尖埋在他怀里。
他们不再需要身体上的亲密来证明什么,但又很喜欢裸露出肌肤的相贴。
卡文迪许揉着她的手。另一只拨着头发,看着她光洁的额头。
他小动作很多。
艾丽西亚垂着眼睫。
“我不知道说什么,艾丽西亚,但我今天在想,我真的很幸运。”
他嘴唇掠过她的脖颈,能感受到那一处脉搏的跳动。
艾丽西亚看着他,他有时候会在她面前露出脆弱忧郁的一面,她总能听到他的心跳,他比婚前形象饱满许多。
并不只是个无赖,吊儿郎当,虽然经常想这想那,但给她带来了不一样的感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