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过去总会跟她一块去巴斯,不过呆不久,顶多几周。
他觉得巴斯太无聊了,只是承担着护送的任务。不知不觉,他已经习惯照拂着她。
“十二月份再去吧。”
艾丽西亚回答道。
伸出手,由着他帮她擦洗。他认真地做着这件事,就像给她穿上长袜那样。
“回来正好可以过圣诞节。”他同意。
去哪过成了个问题。
卡文迪许祖父,伯林顿伯爵和老公爵是堂亲关系,但由于父母早丧,其实是一块在查茨沃斯庄园长大的,就跟亲兄弟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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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年他们送完葬,圣诞节在查兹沃斯度过。
老德文郡公爵过世后,这层亲缘疏远了些。老伯爵上了年纪,惯于呆在伦敦的伯林顿大厦。
去乡间度假也是到伦敦郊外。卡文迪许的父母更是常年在伦敦,偶尔会到温布尔登。
艾丽西亚还有个外祖斯塔福德侯爵。乡间的土地更不在一处了。
最后商定的结果,是干脆就在伦敦的德文郡公爵府过。
大件的行李已经提前送了过去,只有随身的一些会跟他们的马车回到伦敦。
卡文迪许有点舍不得,蜜月期就这样结束了。
他的妻子不是他一个人的了。她会回到伦敦无穷的社交和亲人那边。
“艾丽西亚!”
“嗯”他的手指碰过,这让她的脸有点泛红。
卡文迪许想要个保证,比如她不会疏远他,会像现在这样,想想又很不对。
他有种下意识的担心。
他们不能再这么黏着了,丈夫要给妻子足够的空间去社交,经营关系,不能碍手碍脚。
他叹了口气。
艾丽西亚盯着他略青的下巴,他的胡子刮得很干净,唇角是稀碎的绒毛。一会年轻一会成熟。
她凑过去,轻轻吻了吻。他回应着。手中的肥皂滑落,掉进浴缸。
他皱眉摸着,她把他拽了下去。
“艾丽西亚!”她好奇地看着他狼狈的模样。
他只穿了衬衫裤子进来,整个人湿透了。贴在胸前腰身,勾勒出明显的线条。
艾丽西亚弯着唇笑。
浴缸里热腾腾,水汽熏的人昏昏欲睡,还有着薰衣草精油的香气。
他大概明白,她为什么喜欢热水澡了。
他要爬出来,看着她的模样,突然恶劣地扑过去,捉住她滑溜溜的身躯。
“你完了,艾丽西亚,你这个小混蛋!”
他们闹了一会,对视着,她搂住脖子吻他。
两个人嬉戏到了一处。
他脸很红,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能愉悦,陌生到这样。
“你这样不会难受吗”他担心着她的身体。
真奇妙啊。
单数日双数日的规矩也没了,她正式地属于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