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场下注,无论如何,波拿巴不能赢。
他俩都是支持法国革命的那一方,思想还算共通,但也有分歧,在所难免。
卡文迪许轻蔑地称他为波拿巴,他偏自由派,艾丽西亚则对他观感中立,支持共和,赞同他的革命思想,但很反对他的独裁和侵略。
过去几年的争论后,这方面也就直接避开了。
他喜欢和他堂妹讨论这些。
看完报纸上的大事记后,两人平静地去散步了。
……
昨天的信件,让他们有迫切性地商量起回伦敦的生活,已婚夫人的交际比未婚小姐要多得多,承办出席各种宴会,扩大影响力。
尤其是艾玛克斯俱乐部,这个伦敦社交场的主宰者,有意吸取这位新晋夫人的加入,成为女赞助人之一。
卡文迪许想把这个时刻再延后一些。
所幸艾丽西亚对此不是很感兴趣。
他在户外陪她看着虫子。
他眼睫轻颤,看她用镊子夹起来。
“它们会变成蝴蝶。”艾丽西亚判断着,放了回去,给他讲了蝴蝶和飞蛾幼虫的区别。
卡文迪许不理解,但记住了。
……
回来后,他回去收拾了抽屉里的那些物件,数了数,恋恋不舍。
这是唯一和她有关的东西了。
但为了防止她讨厌他。
他捧着匣子,还了回去。
艾丽西亚抬着眼,她正在绣帽带。
她最近学了种新绣法,绣的玫瑰花很好看,栩栩如生。
“我不要了。”扫了一眼打开的匣子,她说。
“什么!”
卡文迪许看了看那个漂亮的纯金匣子。
“你留着吧。”
她低头捏出针线。
这更正常,别人动过的东西,她不觉得有拿回来的必要。
威廉。卡文迪许讷讷地收了回来。
他坐了下来,仰着头。
艾丽西亚是厌倦了吗
“你在这里无聊吗”他问。
乡下每天就那么多事,不像伦敦还能互相拜访,去看剧,听音乐会,参加舞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