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事,并不需要他人认可。”
李意清感觉到剑刃微微松动?,脑海中飞快运转。
如果能抢到这把剑,说不定还?能有一线生机。
李意清握着剑,一寸寸向后移动?,浓郁的血色染红剑身?,红得亮眼。
夏侯承心想,原来一个人,可以流出这么多的血。
真?想快点结束这一切,他看?得很不舒服。
相对应地,李意清的脸色欲发?苍白,唇色更是无限趋近于白。
夏侯承望着她,像是望着困兽最后的缠斗,他语气费解,认真?道:“拼死反抗,毫无意义。原先?,我没打算让你受这样?的苦。我出剑极快,无论如何,你曾经救我。”
“只需要一瞬,你就再也不会感觉到疼痛。”夏侯承叹息,“可是你怎么那么固执,垂死挣扎,做徒劳工。”
血液的流逝带走了李意清部分的意志,她狠狠咬住自己的下唇,勉强道:“求生而已。”
夏侯承一个恍惚,竟然觉得她的眼神像火焰一样?炙热,几乎灼烧他睁不开眼。
李意清打消了继续争夺长剑的打算,她失血过多,已经无力再挥剑斩击。
她鲜血淋漓,狼狈不堪。反观夏侯承,一身?甲胄,背后日暮渐浓。
李意清的视线渐渐模糊,她有些模糊地想——
如果今日注定陨落于此,那么最后一刻,她总要让对方付出一点什么。
绿竹新生
李意清像是下定?了决心?,猛地向前?扑去?,半个?肩胛骨没入长剑中。
夏侯承猛地瞪大眼睛,几乎是不敢相信,濒死之人居然还能爆发出这?样的力量。
就?在他愣神的一刹那,一道尖锐的痛意从胸腔上蔓延。
他低头看去?,一根鎏金的簪子狠狠刺入他的胸腔,若不是长度有限,几乎将他心?口?捅了一个?对?穿。
夏侯承被痛意支配,用力一推,李意清像是一片失去?水分的树叶,被大风随意抛起,又随意坠落。
力的作用相互,李意清原本?光洁白皙的手已经没有一块好皮。
冷汗从额头上缓缓落下,夏侯承能感受血慢慢开始浸透衣衫,他抿唇笑了笑,眼神只剩下一片森冷的杀意,“姐姐,好狠心?。”
是他过分大意,没有身披盔甲,认为杀一个?人不过轻轻松松,何况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