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营地?的时候有盛蝉的撑腰,现在汾州,则只能乖乖听从兄长的意?见。
毓心急了,她扯着李意?清的衣袖,焦急道:“殿下,奴婢从未替大殿下假传消息。”
李意?清话一出口的刹那,就在心中否决了自?己的看?法?。
毓心怎么会骗她。
李序泽没有承认,却也没有完全否则,沉吟了片刻,摇了摇头道:“随你?怎么想,总之,安心留在京城,等候大军凯旋的消息。”
李意?清望着他倏然?转身,毅然?决然?的背影,追问?道:“皇兄,那你?呢?”
李序泽没有一丝迟疑,“盛将军急需的草药,由我继续运回前线,不必你?再操心。”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屋子?中。
李意?清心中砰砰作响,明明前些日子?,两人还短暂达成共识,怎么还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兄长就突然?改变了自?己的看?法?。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李意?清走到侍卫身边询问?,侍卫支支吾吾,答不上来。
或许是瞒着她,又或者他们也一直站在岗位不曾移动?,也不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大事。
晚饭送来的时候,李意?清心中有事,只喝了两口清水,便再也吃不下东西。
侧堂中除了夜半的风声?,清冷非常。
侧堂中只有书案和书架,没有软榻床铺,毓心将两件衣裳铺开放在地?上,让李意?清将就躺上一晚。
李意?清躺在地?上,地?砖的冰冷从两层薄薄的衣裳透过来,又冷又坚硬,硌得她肩膀疼。
她睡不着,半坐起身体,望着外头被树影切割得稀碎的皎洁月光,忽然?心生?一计,左脚踩右脚爬上了树,等高度合适,轻飘飘从高处往墙头一蹦。
树下站着的毓心惊出一身冷汗,那墙头薄瘦,稍有不慎,一脚踩空重重坠在地?上。
李意?清站稳后,朝毓心比了一个手势,让毓心放心。
然?后一低头,正好看?见李序泽站在墙根下,身后林林总总,站了十多号人。
取而代之
李意清猝不及防和李序泽对视上,心底没有边际的惊慌一闪而过,好半响才稳住心神,有些心虚地看向李序泽,乖巧道:“皇兄。”
李序泽表情严肃,沉着嗓音道:“滚回去!”
这句话和向来?稳重?大方,仁德善良的大皇子极其不符合。
李意清一肚子疑问,在面对这张脸的时候一句话都说不出,她嗯了一声,转身,利索地往墙下一跳。
院墙一人多高,李意清没有武学?底子,跳下来?后脚踝震得发麻。
李序泽眼睁睁看着李意清什么辅助都没有,直挺挺从墙头跳下来?,太阳穴突突地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