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不用你操心了姑姑,除此之外,我还要瑢港那块地。”
去年郑嘉琢还在远卓的时候,与政府牵线,在瑢港那寸土寸金的地方拿下一块地皮。
那块地皮对于远卓来说,是非常重要的,郑锦尧有些怀疑。
“答不答应?”郑嘉琢没什么耐心,“今天过年。”
“让我们再商量一下。”
一块地皮一条合作线换远卓52%的股份,怎么看都是划算的。
但郑嘉琢的做派在场所有人再清楚不过,突然这么大方难保不会留有后手。
“行,”郑嘉琢起身,“姑姑,需要我提醒你吗?姑父已经十天没回国了,难道今年姑姑要自己一个人过年?”
简直就是拿着刀往郑琴的心窝子上面戳。
“趁我还没改变主意之前尽快给我答复。”
语罢,郑嘉琢离开了圆桌。
余下的一群人在他走之后都坐不住,郑锦尧却一脸深思:“郑嘉琢不是这样会甘心将公司拱手让人的性格,我觉得其中有诈。”
而郑琴在刚才听见郑嘉琢提到塔纳的时候就有些沉不住气,他实在是太清楚她的软肋在哪里。
故意提到塔纳,也不过是想提醒她,如果不顺着他的意,塔纳一时半会是回不了国了。
“他已经离开公司好几个月了,现在公司的高层几乎已经全部替换上我们的人,”郑琴说道,“而且你们别忘了,郑嘉琢是私生子,他在国内待的时间也并不长,不可能带着远卓的这些资源很快自立门户。”
“就算其他人想要和他合作,也得先考虑避不避讳远卓。”
郑三爷听了,也点点头:“的确,郑嘉琢在远卓根基不稳,当初他一上位就大肆裁员,本来就引得公司里的老人不满,现在锦尧又坐上这个位置,名正言也顺,再加上那52%的股份,应当是不会有什么差池。”
郑锦尧却说:“可是我想不到他是为什么。”
郑嘉琢这个人他们看不透,但锋芒毕露如他,旁人也能看出一点他的个性。
郑嘉琢的确是最像郑君汝的一个,有天赋有野心,眼光独到做事狠辣,当初可是一回曼都就展示出了勃勃的野心,现在怎么会突然退缩,将这么多股份拱手让人。
“今天是除夕,大家还是都先回去过年吧,我和锦尧单独聊会。”
其他人离开后,郑琴坐到了郑锦尧身边,单枪直入:“答应郑嘉琢。”
“为什么?你不会真以为郑嘉琢这么傻吧?那块地就算再值钱,能有远卓一半的股份值钱?”
郑琴压低声音:“你别忘了,塔纳那笔单子现在被扣在国外了,国内这边的人已经催了好几遍,上面签的可是你的名字。”
她这么一说,郑锦尧也想起来,脸色一变:“那批货到底装的是什么?姑姑你别忘了你才是姓郑的,那批货回来要过的是远卓的码头,别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