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洗?”郑嘉琢换了身睡袍,露出野性的锁骨,若隐若现的胸肌,线条非常利落漂亮。
桑落移开眼,没好气地说:“有事?”
“擦药。”郑嘉琢递出一只看不出来牌子的药膏。
明明这人才是把自己拷起来的罪魁祸首,现在却假惺惺地给药膏让他擦药。
“装什么。”桑落素来都是有话直说,拿过那只药膏,看都没多看一眼就把门关上了。
碰了一鼻子灰的郑嘉琢并没有恼,看着紧闭的房门反而笑了一下。
桑落洗完澡,胡乱抹了点药膏——他不觉得郑嘉琢会在药膏里面下毒,就他们俩现在的相差悬殊,郑嘉琢想弄死他并不困难。
他挑剔地掀起一角被子,观察了许久才得出这是新被子的结论,放下心来躺上床。
他的手机早就成了板砖——郑嘉琢这个变态在整栋别墅里面都安装了信号屏蔽仪。
他失踪的话其他人多久才会发觉呢?
桑落首先想到的是兴子,但是兴子被他爸赶去国外分公司实习了,一时半会回不来,等他赶回来自己都成木乃伊了。
唐若鸿?这个名字才出现一瞬就被桑落自己否定了,因为唐若鸿惊天动地的告白,桑落对他退避三舍,已经很久没联系过了。
其他人就更别提,桑落破产过后,很多人都离他远去,不想触郑嘉琢的霉头惹祸上身。
这样看来,桑落的确想不到谁能来救自己出去。
而自己自救的可能性……也微乎其微,桑落在这个圈子里面长大,虽然自己不玩那些花的,但是他知道在这个圈子里有权有钱就是能无所不为,郑嘉琢这种一手遮天的人物,真正想关他,恐怕他能一辈子走不出这栋别墅。
活了这么多年,桑落感到史无前例的挫败感,更觉得高中的自己是个傻缺,还担心郑嘉琢的安危,怕他被郑靖和的人打残,早知道有今天,当初他就该跟过去趁乱踩郑嘉琢两脚。
还有毕业证,上次回藤蔷苑他还在书桌里面找到了郑嘉琢的毕业证,早知道最后连藤蔷苑都要赔给郑嘉琢,他当时还不如把那毕业证给烧了。
悔不当初,桑落在对郑嘉琢的咒骂当中入睡。
第二天,他睡到十点才起床,躺在两米多的大床上缓了一会才想起来这是郑嘉琢的别墅。
还有什么比在仇人的房子里醒来更令人绝望的呢?
当然有,那就是这座房子里还装满了监控。
桑落走到客厅,错不及防地听到了郑嘉琢的声音。
“早上好。”在空旷的大房子里听到仇人的声音是非常惊悚的一件事,桑落一大早就想砍人。
“郑嘉琢你是变态吗?”
客厅,厨房,甚至楼梯都被装上了监控,桑落想到自己现在的一举一动都能被郑嘉琢看到,就感觉头皮发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