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儿心中隐隐有种莫名的期待,轻声道:“还没走完呢,再看?会儿。”
当曲县令背着双手从假山后出现时,银儿方才心惊胆战地揭晓了自己的期待。
“民女见过曲大人。”
她?听见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说不清是羞怯还是欣喜。
曲炎的嗓音和他?的手掌一样温暖,“快起?来,吓坏了罢?”
银儿抬起?头,对?上一双炽热的眼,炙烤得她?赶紧又低下头去,红着脸道:“多谢大人救命之恩。”
曲炎将手从她?手上收回,摇头笑道,“那是本县职责所系,银儿姑娘言重了。”
他?好?歹是个实打实的举人,学问比银儿高不知多少,见识也广,更因年?长,身上多了许多沉稳和从容的气度。
银儿诚惶诚恐地听他?说话,每一个字都一笔一划地镌刻到心上。
翠柳懵懵懂懂、不情不愿地跟着,一路进了曲炎的书房。
“可读过什么书么?”
曲炎随意问道,一边走到案后的太师椅上坐了,身子随意地向后靠着。
这是个足以彰显权势的姿态。他?这样坐着,更能看?清银儿微垂的眸中一股隐隐的向往,那是这书房里满架的书卷气息唤起?的一种向往。
“不曾读过,认识几?个字罢了。”
“姑娘家识得几?个字便已?经不错了。”
曲炎笑得很?宽容,“来,你?看?看?这几?个字,认不认得?”
银儿踯躅,看?了眼翠柳,最终还是走到了案后,曲炎的身旁。
“……有几?个不认得。”
“无妨,你?指出来,我教你?。”
银儿的耳朵红了,将上面的绒毛也浅晕了一层粉色。
曲炎心中自得,他?知道,已?经将她?对?书卷的向往和对?父亲的渴望合二为一了。
“若不是这个丫头在……”曲炎笑着看?向眉头微皱的翠柳,“就只?差将这个丫头支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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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临从曲夫人这得了五两银子,回去的时候,她?谢绝了对?方的马车,又拉着银儿和翠柳去吃鸡汤小馄饨。
“有银子真好?!”
静临喝了口汤,满足地喟叹,“什么时候咱们也能去金满楼吃一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