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临惊奇地?顺着她修长的手臂看向她的脸,好俊秀的一张面孔……虽穿着身男装,却也能?看得出是个女子。可虽是女子,却长身玉立,从里到?外透着股谦谦君子的气度,有种雌雄莫辨却偏又雌雄通吃的奇异美感。
同样的文气,银儿像一竿彬彬修竹,水生却像一把玉笛,长了?身玲珑的硬骨头,可谓骨秀神丰。
静临昨日在?街上没?心思欣赏这把玉笛,这会有机会看仔细了?,不由一时有些呆了?。
银儿干咳了?两声,她方醒过神来,“言重了?!”
将三人依次扶起,一笑泯恩仇。
玉官一抬下巴,冲翠柳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翠柳怎肯示弱,也将脸仰得老高,“姐姐我叫翠柳,你有何见教?”
银儿赶紧拉了?她一把,柔柔道:“我是王银儿。”
玉官道:“我自然认得你!昨个是我不对,也给你赔礼,对不住了?!”
银儿红脸,“不用不用。”
玉官却又对翠柳道:“见教不敢,请你看场新排的戏,看不看?”
翠柳:“看就看,怕你!”
“真是不打不相识。”
水生一笑,看向静临,“里面备了?桌薄席,姑娘请。”
她这一笑简直要将静临的魂都勾走了?,静临傻乎乎地?点了?头,便痴痴地?跟着往里走去。
这院子破败,行头摆的到?处都是,屋里却收拾得雅洁。
花昭招呼静临三个落了?座,依次上茶,解释道:“这是水生姐姐的房间?,特?意收拾出来招待贵客的。三位姐姐慢慢吃,边吃边看戏!”
说完便跑到?南边将正对着桌子的窗户开了?,戏台便映入静临三个的眼中?。锣鼓一响,水生和?玉官便依次上场了?。
银儿情不自禁赞道:“呀!扮得可真快!”
静临一双眼只盯着唱小生的水生,漫不经心答话,“熟能?生巧耳。”
翠柳看了?一会儿,对静临挤眉弄眼,“噯,你中?意的小白脸,是不就是水生这样的?”